我工作的时候,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三千多不到四千,加上补助扣去保险,到手在五千上,自从结了婚,给人做饭洗衣服,还陪睡还生孩子,苦哈哈地干了两年多,就挣了这两千块钱,简直是没天理。 “你们家一定是地主出身。”我抱着钦文和他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摸出烟来点上,我捏过来给他按在烟灰缸里。 我嫌弃道:“有没有公德心啊,家里不是女人就是孩子,天天让我们吸二手烟。” 他摇了摇头没有和我理论,只说道:“我去书房。”说完躲书房抽烟去了。 保姆做好饭喊他吃,上去敲了敲门,然后下来冲我摇头,意思是先不吃。 “什么毛病!”我挽起袖子走了上去。 我把门拍得震天响:“出来吃饭!饭点不吃别人都休息了你再出来,又要再给你做!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嘛!” 书房门打开,他比出两个指头:“就两千块钱。”一脸哀我不幸。 我得瑟地摇头晃脑:“反正回娘家的车费够了。” 我下来的时候保姆看我跟看英雄凯旋一样。 这人吃饭也要伺候,吃起饭来跟瘟了的鸡一样,一块肉分三次吃,在嘴里嚼啊嚼啊不往下咽,还不如钦文。 吃了两口就说饱了。 “你再吃点。”我指挥道,“把这个汤喝了,王姐专门给你炖的。” 他又跟瘟了的鸡被灌药一样,一口一口地抿着喝汤,喝完汤摆摆手又上楼去了。 保姆边喂钦文边说:“现在还好些了,以前有时候他忙起来,一天都不下来吃点东西,神活着,没人敢管。” 我看着他羸弱的背影皱起了眉毛。 饭不多吃,事不少干,到了晚上他又来摸索,我把被子一裹翻身背对着他:“烦死了,就想着这事,自己多大年纪了不知道嘛,折腾什么呀。” 他伸手突然用力掐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阴恻恻地提醒:“不是说好不说年纪大这个事了。” “好好好,”我吓了一跳,赶紧道歉,“知道了,以后不提了。”心里想他真是比女人还在意年龄。 他摸着我的嘴唇低声道:“你听我的,我再给你两千。” 我嘀咕道:“我又不是卖的。” “什么?”他没听清。 “我说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给你折腾,累着呢。”我又裹了裹被子。 “白天什么也不干,你累什么?”他不依不饶把身体压过来。 我听着这话十分刺耳,回身问:“我看孩子做家务,晚上还陪你睡觉,保姆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我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你傻不傻,”他又怒我不争了,一指头戳在我脑袋上,“你是我夫人,等我死了,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死啊。”我说话不经大脑傻乎乎地问道。 “草!”他大怒,按住我就收拾,我尖叫着躲,这还是第一次听他骂脏话,看来真生气了。 第二天他在书房让我过去,我心想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吧,又看了一遍那二千块钱和身份证,反正跟我吵架我就跑。 他倒背着手面对着书柜,叹了口气道:“我不该把你当个孩子。”然后回过头来,看到我拨弄摆件的手气息一滞。 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乖巧地看着他。 “坐吧。”他指了指椅子。 我坐好以后他缓缓开口:“如今家庭氛围的造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首先在夫人的选择上,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其次……”他敲了敲桌子。 “嗯?”我回神。 “你知道听我开会的都是什么级别?” 给自己老婆开会你真牛逼,我不回答又摸了摸摆件。 “我这次要跟你谈的是归属感的问题。”他接着说,“你在家庭责任方面,一直抱有逃避的态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