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刀向河面砍去,一下又一下,用尽浑身力气。水面被刀风带的激荡起伏。陆衣锦看到浅滩水底的鹅卵石纷纷被劈成了两半——虽然李沛的刀并没有直接碰到它们。 李沛砍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好了,再砍鱼都要死光了,小鱼多无辜啊” 李沛甩开他,他又再贴过来,两个人拉拉扯扯,李沛气的大喊:“你让我砍!我恨死了!恨死了!” 陆衣锦像没听见她说的话,非但没有放手,反而一把将她双手都箍住:“好了!” 李沛先是愣了一下,泪水瞬间滑落。她蹭的蹲到地上,眼泪在地上打出许多湿湿的印痕 陆衣锦心里也泛酸,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想到李沛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哭的更凶,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抽噎着反复说着什么,后来陆衣锦才听懂,她在说“好可怜的猴子” 陆衣锦忍不住轻拂她的脑袋 是啊,他心里想,好可怜的猴子。 待哭声慢慢停歇,陆衣锦轻声说:“咱们回去看看猴子吧,他现在很需要支持。”李沛点点头,擦干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一下子外放太过收不回来,还是有些抽抽嗒嗒的。 待他们回到彭游那里,哪还有什么张鹤泽。荣飞燕和彭游径自坐着,谁也不理谁。陆衣锦问:“猴子呢?” 荣飞燕用衣袖抹抹眼泪:“骑上马走了,不让我跟着他”说着话狠狠挖了彭游一眼:“都怪你!”彭游没听见一般。 “你……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他现在的状态能四处走吗?!”陆衣锦真急了,声音也不自觉变大。荣飞燕又被吼,心里委屈极了:“他不让我跟着他……我怕他讨厌我”说着呜呜哭起来 没时间跟他们废话了。陆衣锦飞身上马,李沛紧随其后。荣飞燕听了陆衣锦的话心中充满懊悔,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被喊一下就退缩呢,方才脑子也好像不转了似的。她好怕张鹤泽出事,也急急骑马跟上。忽然有人牵住她的马缰,她怒道:“干嘛!“ 彭游低垂双目:“……带上我,路我熟悉” 几个人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荣飞燕到达早点摊的时候,陆衣锦已经打听完一圈回来了:“老板说猴子往京都方向去了,咱们快赶过去” 清晨过来的时候信马由缰,走了一段时间,现下急着赶路,没一会就到了城门外。他们看到张鹤泽的马存在外面,想必人已经进城。当即也将马匹寄存,在城门外围了一圈。陆衣锦对几人说:“现在最好是分开找,效率更高。彭游,你还有些认识的人吧,能跟他们打听吗?不管用什么手段——猴子可是因为你的话才失踪的!” 彭游点点头:“如果找到了就在河滩集合”说罢转身离开了。 陆衣锦又问:“知道怎么打听吗?问看没看见一个独臂男子,有必要的话给点钱,千万别提那衣人的事!按时间算他应该还在这附近,首先从城门半径二里内找起。如果没找到但有什么消息,也在河滩集合——你们知道怎么去河滩吗” 李沛点点头:“就在北门内不远,只有一条路,不会走岔的”荣飞燕也表示明白,两人各自散开。 陆衣锦也行动起来。按理说张鹤泽确实应该就在附近,可问了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见过他。陆衣锦不禁怀疑他到底进城没有,难道他也学会飞檐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