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似乎又对此没有意识。放荡的同时又纯洁得像个婴儿。 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感汇聚于他一身,强烈的冲击感让看到的人头晕目眩。 苏弥咬牙,抓起了另一只纱带,给他蒙在了眼睛上。 就连她去蒙眼时,那双荟萃光明的金瞳也没有闭上,冷静到、安顺地注视着她一举一动。 祂的睫毛像是一排小扇子,又密又长,还是少见的白色,配合他细腻精致至极的五官,简直是惊人的美貌。苏弥用手触了触,他眼睫轻抖,依然没有阖上,睫毛尖反而轻挠过她的手。 像是羽毛尖挠过掌心。 有了那一层薄薄的纱带,虽然知道欧诺尼斯还在看着,但是苏弥感觉那种令她头皮发麻的羞耻犯罪感消去了很多。 速战速决! 就当是清洗一具雕像罢了! 虽然之前还隐隐兴奋,然而真正做的时候,苏弥手依然有点抖。 曾经的她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她会在浴室亲手扯下神明的腰带,剥落神明的衣袍。 浴室越来越热,袅袅热气氤氲而起。 欧诺尼斯一动不动,像是只顺从的羔羊。 他的五感极其灵敏。他感受到了遮蔽躯体的衣物从身上剥落。 在神的眼中其实并没有人类的羞耻观。神明身上的神袍只是为了防止被注视到神躯罢了。神衣不是因为遮蔽羞耻,而是因为傲慢,不准人看神躯的道理和教会宣扬的人类无法直视神颜类似。 可在湿透的神袍从肌肤上剥落那一刻,欧诺尼斯肌肤上依然泛起了一阵战栗。 皮肉上的触感变得分外敏感,不管是空气中的冷还是水的热都被放大了数倍。 欧诺尼斯紧紧抿着唇,默默感受着他内心的‘渴望’。清洗翅膀……脱掉神袍……这就是他渴望苏弥尔做的事?那……还有人呢? 在他思考时,裸露的皮肤上突然传来一阵有些粗糙的触感,就像是有粗糙的颗粒在皮肤上摩挲滚动。 但那粗糙的物什中似乎有填充着滑腻,又湿又滑。 欧诺尼斯几乎立刻想到了苏弥尔之前拿的游戏道具——一个层层叠叠在一起,褶皱极多的蓬松球体,折叠的布料上都是细密的网格,颜色鲜艳,看起来像是一朵用布料折成的花。 是那朵球花? 苏弥尔为什么要用那朵奇怪的球花在他身上滚动?梦中的他……为什么想得出这么奇怪的游戏。 欧诺尼斯紧抿着唇,身上的纤薄的肌肉微微紧绷,就像是等待死刑的囚犯。 氤氲的雾气和泡沫一起升起,缭乱模糊视线。 矜冷倨傲的神明伸开优美的躯体,像是案板上被人为所欲为的鱼,无助又可怜,血肉轻轻地在刀尖下颤抖。 被浴球滑过的肌肤都泛起一层胭脂般诱人的淡红色,与绵密柔滑的泡沫在一起,泡沫越起越多,几乎从浴缸中漫出来。 雪白的泡沫几乎漫过了胳膊,也遮蔽了她的视线。 她打开了浴缸的排水,又重新打开了喷头按钮。 这里的喷头是直接安装在天花板的,正对着浴缸天花板。 热水像是下雨一般落下,不断有水流入,又有水顺着排水孔流出,泡沫开始减少,却依然浮满了浴缸一层。 苏弥被淋得眼睛有些睁不开,视线更加模糊。 但她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