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些难打车,她便直接去车库开了靳彦的车,弄好导航之后便给靳彦去了一个电话。 可竟也没人接听。 池祎加大了油门,靳彦的电话常年来都是随时可以打通的,唯独今晚一直没有人接听。 这让她感到越来越不安。 池祎在市区的街道几乎要飙到了一百二十码,她的手死死地掌着方向盘,青筋暴起。 在快到别墅区的主路时迎面开来一辆救护车,后面还跟着几辆车,会车的一瞬间她看见后面的车认出了其中有一台是靳彦的车。 池祎完全慌了心神,她不自觉地往后看,车速太快再加上池祎分了神,一瞬间车辆便失去控制撞上了路中间的围栏。 好在池祎系了安全带和有气囊的保护,才捡回一条命。 池祎在车撞上护栏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已经是好几天后。 床边坐着轮椅的池远章激动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池祎费力地睁开眼,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了?” “你这孩子出车祸了知道吗?再怎么担心靳彦也不该开那么快的车啊!”池远章语重心长地说道。 “靳彦呢”池祎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池远章的神情变得复杂,“他现在应该在操办他孩子的葬礼吧。” “什么!”池祎的双眼立刻变得猩红,“哪个孩子?姐姐还是妹妹?” “就是大女儿嘛,我还记得你就是教这个姑娘学琴的。”池远章脸上是深深的惋惜,“挺可惜一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在家里自杀了。” 池祎立刻挣扎着起身,动作之大扯坏了手上的点滴,一股细细的血柱直接喷涌而出。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下床就准备要往病房外走,而池远章连自己起身都有点困难,只能焦急地叫着医生。 “你干什么!回来!池祎!”池远章奋力地划着轮椅,大声喊着池祎。 而池祎却是如同没听见一般,一边哭着一边喘着粗气就要往外闯。 好在医生马上就赶来了病房,而池祎却是不断地尖叫着:“放开我!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她!你们放开我!”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同这些医生们对抗,如同发了疯的野兽,甚至一个医生的眼镜也被她打掉。 就连池远章也从未看见过自己女儿这样的一面。 最后医生也束手无策,只好选择给池祎打了一针镇静剂,才暂时制服了她。 池远章看着满眼泪痕的女儿,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女儿,他心疼地为池祎擦干那些泪痕,又将女儿的被角掖好。 做完这些事池远章又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而另一边的靳彦自然也是不好受,他在靳辛夷的葬礼上痛哭不止。 新婚吉日女儿自杀妻子车祸,对靳彦的打击很大,甚至是一夜白头,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般,眼里已然没有任何精神气。 年轻时忙于工作未能好好照顾大女儿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于是他在后面的日子里加倍地补偿着大女儿。 靳彦也将近而立之年,本来想着自己以后把公司交给小女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待在一起。 可天不遂人愿,正是在自己最春风得意之时给了自己最沉重一击。 沉重到自己再也没爬起来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