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不佳也是常事。” “几万兵士还平不了一帮暴民吗?” “暴民?他们是怎么变成暴民的?”赵钦明笑。 皇帝只是听着,看着高家和萧家的人脸色越来越差。 皇帝两日前就告知了高家家主高淼,如若平乱难以进行,是一定要推人出去谢罪的。 崔岫云回京之后第二天就把父亲崔享接回了家,崔享直接道出了有人故意害他,现下萧家两个跟随崔享去雍州的子侄已经被下狱了。 大理寺审了叁天,原是崔享写折子想给皇帝禀报雍州贪污之事被他们两个看到了,见劝服不了,他们便准备一不做二不休。 后宫里也不平静,每月做佛事的账簿不知是被谁偷出去了,贵妃每月借佛事开支将污了后宫银钱的事也吵了起来。 这一日崔岫云站在宫门前许久,见寅时至,宫门侧门打开,十几个穿着平常衣物带着行李的宫人走了出来,许多和崔岫云一样等候的人都迎了上去。 “姑姑!”邱邱提着行礼冲她摆摆手,跑进了她怀里。 季天风驱散妖星的事传扬出去之后,皇帝就见了他,还用了他给的丹丸,据说身子康健了不少。 季天风跟赵钦明笑说:“拿草药搓的药丸子而已,不是丹丸。” 她出的主意帮季天风进宫,季天风也帮了她,说是妖星虽散,但也要皇帝为国朝多修仁德。 一批从前都是有如谋逆一样罪名的奴得到了释放。 云氏族人,也在其中。 “走,带你用早膳去,吃吃宫外的东西。”崔岫云笑。 邱邱吃饭时说起,她要跟云氏其他族人一道回云州了,崔岫云给她夹菜的手微顿。 邱邱嚼着面点说:“我在行宫的堂姐给我来了信,过两日她也出来了,还有一些流放边地的叔伯,据说也能回乡了。” 终于都要回去了。 “姑姑你怎么要哭了。”邱邱不解地拿手绢擦了擦崔岫云眼角的泪。 崔岫云摇了摇头。 这些天她都在忙家中的事,看着柳叙和母亲坐在床头一同练字,笑道:“这轮不上我说话了。” 柳叙见状笑笑就出了门,母亲拧着崔岫云的脸笑:“吃这味醋呢。” 她的崔家父母这些天与柳叙相处下来,倒是都挺喜欢的柳叙的。崔享提笔就要给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崔衡的爹写信说这事,虽说娶寡妇在这世道仍旧是有碍门楣之事,但崔享却别有说法。 崔岫云拦住了他,让他先别拿出大道理跟伯父讲,先让崔母给崔衡的母亲写信说这事,劝和劝和,才能让伯父知道。 “他们二人如何相识的?”崔母想写信的时候犯了难。 崔衡正要开口,崔岫云捂住了他的嘴,咬着牙说:“你爹娘若是知道因我而起,恐怕要提刀来砍我了!” 这话惹得崔母一阵笑。 这边才闹完,崔岫云又膝盖犯了酸,想回屋歇息一会儿,家中奴仆却说有个胡人来寻,只留了一封信。 她打开一瞧,是大姚文。 那天络素提起他也认识一个柳叙后,崔岫云便问他是谁,络素说自己记不清了,待回去查好了,叫手下递信给她。 她心下一沉,寻了无人的地方才拆开了那信。 手指轻颤,纸张落地。 都知道最近朝中事忙,崔岫云也见不到赵钦明,从苏见深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