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监狱长提前规范过行为,这里意外地安静,只是偶尔传来几声嘶哑的咳嗽声。 齐洛匀速地沿着通道中央前行,目光扫过两旁的牢房,每个狭窄的隔间内都有一张上下铺的床,马桶,洗脸槽,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暴露在他视线下的犯人们穿着暗蓝色的囚服,像盯着一个移动的标靶般死死看着他,眼珠如同圈养起来的野兽般浑浊。 牢门外的门牌上写着犯人的名字和编号,这里的房客每一个都本领不凡,杀人,纵火,盗窃,诈骗,非法交易,案子的卷宗可以合编成一部犯罪史。一行人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对比着犯人们完全死寂的注视有一种莫名的诡异,齐洛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展示在一群饥肠辘辘的豺狼中的兔子一样,寒意经由皮肤渗进,这个完全游离于秩序之外的社会传递着远不同于战场的恐怖气氛。 当他耐着性子走到深处时,空气中隐约浮现一些低沉的笑声。齐洛放慢脚步,注意到左前方的一个男人正紧紧贴在牢门的铁栅上,向他吐出鲜红的舌头,舌尖上被穿了一个醒目的洞。 “嘿,小娘们,”他嬉笑着冲路过的监察官喊,一边拉下裤子到臀部以下,将血管纵横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抓挠着那鼓得胀起来的部位,“过来给我舔舔吧,早上那一发还憋着呢。” “左拉威,你还活着啊?”迪唯早已习以为常,冲着他露出老朋友般一见如故的笑来,“看来上次我的警棍把你操得还不够爽。” “亲爱的,我还有案子没交代,让你旁边那位美人儿来审我,让他来吧!”他手上的摩擦速度加快,眼睛亢奋地瞪大,湿漉漉的视线越过迪唯的肩头,直盯着齐洛。 而齐洛除了微蹙了下眉毛之外,并没有搭理这个沉浸在臆想中的畜生,正加快步伐走开两步的时候,便听到右侧传来一声咋呼的怪叫。 戴着一侧眼罩的男人用拳头砸得铁栅咚咚作响,他试图伸出手抓住齐洛将他撕碎,可这立刻遭到了随行狱警的呵斥与棍棒,丧心病狂的他稍微退了一步,扯下裤子,冲着铁栅外的人小便。 尿液在通道上四溅,齐洛不由地向后闪避,却忘记了走廊另一边的危险,当他退到离左侧的一扇牢门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时,肩膀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住,还来不及挣扎,后背就被迫撞上了坚硬铁栅,身后的犯人将他死死拖住,下一秒,脖子就被一根细细的绳状物勒住了。 呼吸被猛地阻断时齐洛向后一击,却打在了铁栅上,他着实没有料到在这种守备森严,被形容为万无一失的地方会有危及生命的事故发生。身旁的狱警将警棍捅进铁栅拼命击打着挟持者的手和身体,却没能让这红了眼的男人松开分毫力气。这疯狂的举动似乎引爆了所有犯人的兴奋,整个区域开始响起狂躁的欢呼声,夹杂着笑和谩骂。 “钥匙!快拿钥匙开门!” 监狱长慌乱地叫着,刚命令狱警进入牢房制止对方,耳边便响起一声惊悚的炸响。 在身后的犯人的惨叫声中,齐洛的脸上传来几点血液的温热,意识一阵晕眩,不知道是否因近距离的火药味加重了不适,他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抬眼便看到面前迪唯的脸,他一手扶住刚刚受惊的监察长,一手拿着的枪还冒着青烟。 “他用的是被子里的棉絮和缝线,加水一点点搓成的绳子,”他低头用脚尖拨了下落在地上的凶器,“真好运,如果你碰到的是今早偷藏餐具而又没被发现的家伙,喉咙已经被餐叉捅漏了。” 齐洛愣愣地看着他,手触到脖子上那道刺痛的印痕。袭击他的犯人已经被冲进去的狱警击昏过去,拖着长长血迹的右手被子弹击穿了一个黑窟窿。 迪唯眯起暗绿色的眸子,用领带下摆帮还未回过神来的监察长擦掉脸上的血迹。这干净的五官配着鲜红的光彩更是诱人,他忍不住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 “我说过,宝贝,你肯定会受到热烈欢迎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