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斗技场里活着走出来;仅剩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不倒下,即使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也咬牙苦撑着;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倒下去是不是会被当作已经死了并且被处理掉,因此他一直撑到被枪抵着走进医疗室才终于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疼痛还是失血过多,修尔的脸色白得简直和周围被漆得雪白的墙壁有得一拚;不过待在里头的两位白袍人员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吃完满桌的饭菜才开始准备治疗;当然,这些事昏过去的修尔也不会知道的。 医疗室大致上是个正立方体的空间,长宽高约是五公尺左右;里头摆放着许多滴答作响的金属製仪器;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角落那台大型机械,它的高度几乎就要碰到了天花板,体积上大约佔了整个医疗室的三分之一;机械的正面有扇光看就能感受到其厚重程度的金属舱门、侧面则是繁复的调节筏、输入面板以及各式仪表。 这间医疗室里除了两位白袍人员外还有两个身穿深蓝色制服、手持光束枪立于门边的侍卫;不过他们明显不敢像是在看守犯人一般松散,而是站得直挺挺的,如临大敌。 也不知道两位白袍人员究竟是过度自信还是根本就懒得管修尔的死活;两人的动作慢吞吞的,根本就不像是准备要救人的样子,就这样任由修尔的鲜血不断流出;若光看那血量,甚至会让人怀疑修尔体内的血液是不是就这样被放光了。 不过两人其实也不需要做太多事;只要打开金属舱门、把修尔躺着的病床推到里头去,然后在外头操作一些按键就行了。 期间大约花了十多分鐘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一人无聊地做了做伸展操,另外一人则跑去收拾桌上的碗盘;说是收拾,其实也只是一股脑扫进那个黑色袋子里,等人来拿去清洗。 十多分鐘后,那台巨大的机械响起了相当不合时宜的轻快声响,就像有个人在吹口哨似的嗶嗶声。 「喂——去把那小鬼拉出来吧。」高举双手伸展胸口那人回头喊道。 「知道啦,别催我。」收碗盘那人把袋口打了个结后回答道。 「别抱怨了,愿赌服输;这週杂务你可要好好包下啊。」 「我做还不行吗?真是,就别下次让我给赢了,包你累得像条畜牲似的……」虽然口中不断抱怨,但他还是乖乖将碗盘收拾了放在一边,跑去打开舱门。 只见那人将病床拉出来,仔细一瞧,修尔身上那些大或小的眾多伤痕竟是一下子全数被治癒;直到刚刚还怵目惊心的右肩现在只剩下一道圆形伤疤,而修尔的呼吸也已经趋于平缓,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在他还不长的一生中还未有几次这样的熟睡。 之后白袍人员打开门,将病床推出去,还顺手捡起刚刚打包的碗盘扔出去;外头也马上有人接手修尔的病床和那袋碗盘厨馀。 随后修尔被推往另外一间栋建筑里的隔间;里头除了修尔之外还有几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女,有几个醒了,但他们完全没有起来的打算。 通常被送进去一天左右就会被押着回去,然后等待下次被送上斗技场的时刻到来。 …… …… 「呜呜……」 大约半天的时间过去,修尔也渐渐转醒;除了浑身无力之外他完全没感受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但就是太过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