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印象。 怎么可能呢? 又不是电视剧,宿醉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自己被吃干抹尽了,身体上的变化过于明显。 腿心残存的痛感,疲软的身躯,被子下痕迹满满的胸口,都在进一步帮她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要是周内,全勤奖就没了。 口袋紧巴巴的徐意安悲哀地想,自己这种社畜,一夜情后想的不是去找那个男人负责,竟然是担心自己的全勤奖。 思索片刻,徐意安鼓着劲,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了又想,还是点开了沉凛的微信对话框。 “嗡嗡嗡”,放在外间沙发上的手机震了震。 空气沉闷两秒后,又接着响了两下,忽然一只大手捞走手机。 而后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笑,“可以啊,徐意安。” 隐隐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立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掂了掂手机,眼底眸色沉重,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鼻梁上,一半冷硬的俊脸隐在阴影里,鬓边神经跳动,有汗珠滑下。 原本的冷汗被徐意安的几句话都憋了回去。 气压低到极致。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在穿衣服的徐意安动作一顿,正要回头,咣当一声,卧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撞在墙上,弹了弹,又落回去。 “你说的是真…” 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女人的身形一僵,显然是没想到,男人并没有走。 她正赤着脚,站在拉了半扇厚重窗帘的软毛地毯上,微偏着身子,纯白色的棉布睡裙穿了叁分之二,左侧挂在身上,右侧松松垮垮。 窗外亮眼的阳光穿过另一侧的白色纱帘溜进来,将床边切割成一明一暗,明亮透过棉布,隐约勾勒出左侧纤细的腰线,光滑的左肩和细白的小腿,那瓷白的肌肤上是红痕指印点点。 乌黑发亮的青丝大半被揽在左胸前,少许的青丝勾滑过微凸的脊骨,勾着白色右侧吊带的手指微动,她偏着头,余光看见气势汹汹的男人。 只愣了一秒,随后惊慌消失,眼尾轻轻上扬,扫了眼呆愣在原地不敢动的男人,抿了抿嘴唇,收回眼神继续勾吊带。 右侧的绵软被遮住,徐意安拨了拨头发,长发散在身后,晃了晃,偷偷深呼吸了两下,才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呆愣的某人。 “我说的是真的。” “沉凛,我们做炮友吧。” 这一年的某日隆冬正午,徐意安说出了此生最冲动的话。 作者有话说: 徐意安:做炮友吧。 沉凛:能不能改改,或许…男朋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