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叁月陶父陶母也要搬家,他们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是陶父的身体不允许,政势也一天比一天难琢磨了,他们决定去遥远的南方,远离这一切的南方去养病。 陶母看着楼上跟他们姐弟说:“他已经透支了心力,一退休人就垮了,我带他到处散散心,哪里住着舒服就在哪里住下来,只是对不起,我又要离开你们两个了,你们的孩子都那么小。” 于跃冷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 陶其飞抱了抱他的妈妈:“没关系的,你好好照顾爸爸。” 于跃冷哼一声道:“你比他还大了两岁,你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 陶母还没说什么,护工下来在她耳边道首长醒了在找她。 “好好好,我这就上去。”她起身走了上去。 陶父的几个心腹来给他送行,他们搀着陶父上车,陶父坐在车里,陶其飞一直握着他的手,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冒出一句:“爸爸,你再打我一下好不好?” 陶父疑惑地歪头看了看他,突然笑了,拿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略显吃力道:“要好好的,啊?” 陶其飞退开陶母闭上了车门,隔着车窗陶父佝偻着背呆呆坐在里面,头微微前倾,陶母上车最后和他们挥手道别。 齐国阳一直站在陶其飞身边,两人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比较适合说点别人的闲事,齐国阳便说起了宁家齐。 他话里满是不屑:“和一个小姑娘打得火热,孩子都快生了。” 陶其飞十分奇怪:“他都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又结婚?” “那是献给上面的投名状,他怕落个李俊生那样的下场,就自己主动交出一个把柄去,昏聩好色这个把柄是最安全的。” 陶其飞明白过来笑了笑道:“你不要怪宁叔叔,他不比你,是彻头彻脑我爸爸的人,他没有根基,只能忠于一号。” 齐国阳还是愤恨难平地长舒口气,他咬着后腮帮子低声不知在向谁承诺:“你爸爸让我不要勉强,你看着点,我定要让燕秋踩在我的背上,一步登天。” 这个房子要被封起来了,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地搬东西,齐国阳看了片刻和陶其飞告别,他低声道:“你万事一定要小心,他们总觉得你爸爸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陶其飞苦中作乐道:“我家的东西都是我妈管着,她把家里值钱的都带走了,她才不会给我留什么东西。” 齐国阳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辞了,他走了其他人便也告别了,院子里空荡荡的,陶其飞便回头望向他的姐姐,只剩他们了。 可于跃说:“小飞,我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