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弯曲着身子,从外往内鑽。 这个男人,正要入侵我的家,入侵我与堇的堡垒! 这是犯罪的行为啊! 「律......我回来了。」立花露出牙齿笑了,他眼白佈满血丝,手执工作室铁槌, 发尾滴着水;笑容黏胶似地停滞在那张阴沉俊挺的面容上,薄唇的线条则微微痉挛。 缓缓地,他背着窗外的雷光与冷风,往我挪动,一步,接着又是一步。 「什么我回来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我抽出水果刀,颤声道:「这是我家!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跑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滚出去!你给我滚!」 立花对挥舞着刀刃的我张开双臂。刀尖狂乱地在他唇角划过,切出长长一条血痕。 他激烈的颤动了一下,稳住脚步,接着发出毛骨悚然的低沉笑声:「我原谅你,律。 你知道我会原谅你。因为我们是相爱的,你说是吧?我们约好了要在一起。 你妹妹知道我们相恋吗?她知道在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如此深爱她的哥哥吗?」 「让我上楼跟她打个招呼,你说好不好?」立花扬起铁槌,将我手中的武器击飞。 他乘隙扑到我的身上,紧紧掐着颈子。任凭我怎么挣扎,甚至将手指插入切开的、 立花脸颊绽开的唇缝,他都没有放松的意思,空气,我吸不到任何空气了。 因为扭打的关係,立花脸颊的伤口迸发出涌泉般的鲜血,暴雨一样洒落在我的胸膛。 他湿润的牙齦与白齿佈满网路状的血丝,暴露在空气中暗暗反光--- 这副状若厉鬼的模样,与都市传说里的裂嘴女完全符合! 视野很快地暗了下来,我感到嘴唇发麻、变冷,踢动的脚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立花将我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回头翻找背包,拿出剪刀,谨慎地剪开我的衣物。 我终于获得呼吸的权利,十分虚弱地咳嗽着。 「我已经把出口用木条钉起来了噢。费了不少时间。」立花沾满血污的薄唇, 一开一闔吐出我难以理解的话:「这样律才不会像傍晚那样轻易溜走啊。」 「道雪。」我嘶哑地开口。 「嗯?」 「我是学你的噢。」 「......」 「像猫把爪子伸到金鱼缸里一样,搅弄他人的感情......然后溜得远远的。」 「你明明知道我很认真。」立花坐在我身旁,从脸颊流下的血染红了衣领。 他的眼神像一头悲伤的豹。 「安藤和美,是我的母亲噢。你狩猎过,就忘记了吧。因为那些女人对你来说, 就像微不足道的砂砾一样,不是吗?你毁了她---间接地摧毁了我们整个家。 现在连我都要一起毁掉吗?这样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吗?」 我歇斯底里地笑了几声。 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立花,我使出全身力气放声嘶吼: 「你什么时候才要长大?真难看啊!那副渴爱的嘴脸!就像哭着讨糖吃的小孩---」 话语被打断了。立花驀地动手揍我。心情疯狂着、迷乱着,我从肿起的眼皮缝隙, 看见泪水在立花的眼眶里滚动。越看越是快意,我酸锐地大笑,直到那些笑声, 被无数的耳光与拳脚打碎,我不确定我断了哪些骨头。当痛楚在四肢一片片炸散, 往往难以辨认哪一处是麻木的,而哪一处还有知觉。 立花提着我头发,把半昏迷的我拖上楼,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他阴险的用意--- 他竟敢! 他竟敢在堇的房门前,示威似的,想与我做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就像一片有裂缝的玻璃窗,世界整个不对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