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堇仍是将自己囚于卧房。立花仍是被来来去去的女人包围, 她们像蝴蝶一样出入工作室,像是採擷甜美的花蜜, 他则恣意给出肉体,藉此同时经营事业,偶尔, 在立花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有男人。 从涉世未深的年轻男孩,到上班族模样的中年男子都有。 他会压着他们背脊,在鸡姦的过程中夹杂暴力。 毫不留情地激烈做爱,并发出深沉陶醉的呻吟。 绘里继续着无望而可笑的朝贡。 她没办法看清,自己永远无法获得立花的爱情。 立花并不是她的立花,而是所有人共有的立花。 而我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傍晚一位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学生来店里买饰品。他个头不高,有一张漂亮的脸, 漆黑如墨的眼睛。气质安静,是那种仅仅站在角落,就惹人注目的孩子。 他曾经被立花带上楼好几次,结束时总是筋疲力竭得几乎没办法好好走路。 秋叶。这是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姓什么。 某一次秋叶下楼时满脸青紫、剧烈咳嗽,向我讨卫生纸。接过他用过的纸团, 血跡染在上头,像盛夏花朵的开放。我见到一颗牙齿的碎片。 年纪轻轻的孩子,竟是那么激烈地,激烈地渴求痛楚。 当立花的拳头落在他柔软的肌肤上,承受伤害、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他是否终于感受到至高无上的解癮幸福? 「请帮我推荐适合的环。」秋叶垂着睫毛,静静瀏览橱窗内的商品。 他总是轻声细语,说话有点小声。不仔细听甚至会漏听了。 「需要哪个部位的环呢。」我一边打开玻璃柜的锁扣,一边问着。 「胸口......」秋叶耳壳慢慢变红了,越说越小声。 「乳环?」我再确认了一次。 秋叶仍是低着头,像是很困扰的样子红着一张脸,长时间不说话。 「出了什么问题吗。」我温和地开口。 「穿了洞的地方,有点不舒服。」秋叶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终于小声地呢喃。 「这样啊。」 「请帮我看看好吗......」秋叶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看到他那么烦恼的样子, 怎么样也不忍心拒绝。听见我嗯了一声,秋叶便开始解开白衬衫的钮釦--- 慢慢地,锁骨与胸膛都暴露在空气里。环穿在左边的乳头上,附近皮肤发红。 「会痛?」 「嗯。」 「伤口发炎了。」我从置物柜里找出了医药箱:「怎么没去看医生?」 「这、这太难为情了。」秋叶结结巴巴地辩解。他羞得连额头都红了。 「给店员看就没关係?」笑着调侃他,我将秋叶的环取下,挤压乳头, 把脓仔细挤出,伤口也消毒了。他从头到尾都说不出话来,任凭我自由处置。 和立花店长在一起就不羞耻吗? 我忽然想这么问他。 「十分谢谢你。」秋叶低声道谢,他抬眼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店员名牌, 立刻又匆匆垂下眼帘,补了一句:「安藤先生。」 「叫律就可以了。什么先生,我不过是来打工的大学生罢了。」 「那么,律。」秋叶重复了一遍:「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我笑着回答。 「律穿了不少耳洞呢。」秋叶露出略显落寞的微笑:「是道雪穿的吗?」 「是啊。立花店长穿的。」啊,讨厌的回忆。我皱起眉头。 「他一定很喜欢你。」 「怎么说?」 「如果不喜欢,他是绝对不肯帮别人穿环的噢。」秋叶认真地说着: 「再怎么恳求都一样。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跪下来拜託,他也不会妥协。」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我将医药箱合起来,收进了柜子。 「店长大概祇是一时兴起,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想整整我吧。」 「他喜欢你。」 秋叶异常认真地捏紧了拳头:「他肯定相当、相当喜欢你。」 「在说什么啊......」我抬起头,正想反驳,就看到秋叶背起书包,头也不回, 推开玻璃门就离开了。望着那瘦削脆弱的背影,室内忽然变得很寂静。 走掉了吗。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