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缘在青楼里也这么好!?” 唐湘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温祈念。总之,换汤不换药,都是一路货色。 沉铭这边警铃大作,牙根差点咬碎。那边两人浑然不觉,默契十足的你来我往。 “而且我还问姐夫又要了些耐用好使的匕首、刀剑,他正巧从就近两仓发往京城和临城,明日便到。” 他用起姐夫可谓是自然,就连许临清也不得不佩服他这般“想着”家里人。 “方才在席间听闻你在京城还缺些物资黄金?”唐湘之主动道。 “她不缺,我那儿有。”在旁观望良久的沉铭终于找到机会出言,却被唐湘之笑眯眯的挡回来。 唐湘之善解人意道:“沉将军门第渊重当然家财深厚,但你钱多人也多呀,我在京城孤身一人,所存的黄金银两能解临清燃眉之急便是最好的用处。” “哦?靠你的锦绣阁吗?” 一旁的许临清慢半拍的还在算她尚且还要预留多少钱财,京城与临城比重又该如何权衡。刚心中有数回过神来便见二人之间的不客气已经演变成了唇枪舌战、阴阳暗讽。她在旁甚至都没有机会表达目前她并没缺很多钱。二人间的小小锋芒即便是她也得退避几步。 唐湘之毫不示弱,对许临清道:“事到如今我也不便瞒你。你记得锦绣阁所在的那条街吗?” 见女人点头,男子又道:“那你还记得卖丹桂糕的那件铺子吗?” “记得。湘之是想说那些街道上的商铺田租都是你的吗?”许临清抿着笑望着他。 唐湘之摇头,他说:“不是,东西南北,市坊、田郊、宅第,目之所及,所不及都是我的。” “......”许临清与沉铭二人相视,几乎呆楞。 “你就是,那位京商?” 许临清真的大吃一惊,她知晓那位极其厉害、富可敌国的京商,可以从皇商联合挤压、桎梏中缔造商业帝国的,了不起的人物。 这绝非常人能做到的,许临清再三确认。 虽然早在收到他送的礼后她心中便知道他财力雄厚,但绝没有想到他不是有钱,而是有钱到了极点。 “张口就来。”沉铭比起她的含蓄,干脆直接多了,他抬眸质疑道。 沉铭并非胡搅蛮缠,而是那位京商平日低调非常,任何公开场合从未出席。虽然财力惊人,但如果真像唐湘之所说,他的商业帝国已经盘根错节。那财富已无法衡量,若是他在京外也有漕产商运,那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 可问题是,这位被外界传的神乎奇说的年岁不详的天才真是他? “要我如何证明?”唐湘之颇有风度的浅笑应道。 见二人又要剑拔弩张,许临清这次反应极快,她一手按住一个。 真诚道:“二位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明日再议。” 沉铭不置可否,没有看她,而是开口道:“明日早晨去后院。” 许临清说是后,他又道:“那需早些就寝,这位大人该出去了,慢走。” 唐湘之本就心有疑虑,他们二人为何如此亲密,听闻沉铭口吻娴熟而故意挑衅后,他也顾不上要装温柔解意的知心男人,连忙道:“什么意思?他为何不走?” 许临清一个脑袋快要两个大,她面对唐湘之的苦情杂糅质问,没有犹豫道:“走啊,走的。” 沉铭转头看她,她也学着他耳聋目瞎,视而不见。 好,好,许临清,你玩这套。沉铭在心中腹诽,却又在下一秒将矛头立即对准唐湘之,要怪还是得怪这个惑人身心的男人。谁家好男人入夜来女子闺房?谁家好男人说话声音那么低?装什么体贴温雅。沉铭本以为他当作陈谋的时候已经将她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看了个遍,自以为没有奇葩能超过那五彩的范围,好。唐湘之!他今夜被许临清赶出去都是因为他。 只会指责他人,绝不反省自己的沉铭愤而起身,虽然面上看不出喜怒,但许临清的小心脏还是加快几分。 还不等唐湘之再说些什么,沉铭便将他和自己都尽职尽责的赶出了许临清的卧房。 许临清无奈扶额,她甚至有些怀念从前隐忍、被动的沉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