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结果,竟会是她一手造成的。 顾言安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她痛苦地挣扎着,然而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般,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浑身的冷汗几乎将她周身的衣服打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她拼尽全力挤出了几个字,“都……怪你……”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会有今日的结果,全部怪你!!!”她像是疯了一般,忽的大叫出声。 傅肆一怔,他的手微松,新鲜的空气涌进喉中,顾言安当即瘫软在地,忙喘了几口粗气,她看着傅肆,眼底有泪珠滚落,声音嘶哑的像是破风箱一般,沙哑难听,她强忍着疼痛,一字一句道,“若不是你高傲……自以为是,我,我又怎么能得手呢?” 顾言安摸了摸脖子,她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傅肆,忽的大声笑出了声,眼泪却连连不断,随即,她用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 “你爱过我吗?傅大哥,告诉我,你爱过我,哪怕一点?”顾言安死死地盯着傅肆,似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刻于心底一般,“傅大哥,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心动吗?”她又哭又笑的,疯了一般想要扑上前去,想要一个答案。 傅肆退后了一步,他目光冰冷地看着顾言安,眼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须臾,傅肆缓缓地收回手,冷声道,“没有。” 顾言安一怔,她跌坐在地,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 傅肆却没在看他,他看向了那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黑影,眼眶有些发红,他指尖动了动,半晌,方才声音沙哑道,“我要怎么做?” 那黑影眯了眯眼睛,声音犹如暗夜中的鬼魅,漂浮不定,“助我躲过天雷。” ………… 唐宗主一行人匆匆赶往谌水崖。 这谌水崖位于这个舫凌界的西南角,放眼望去,四处都是茫茫的流水,水流之上云雾缭绕,时不时有浮冰流过,千百年来,几乎无人会前往此处,就连阳光几乎都落不进此处。 唐宗主站在崖边,他看着山崖之下厚重的雾气,还有些紧张,他虽是嗔轲夫妇的后代,可他也从未见过这二人,只从太爷爷的口中听闻过二人的姓名事迹,也不知他将老祖宗他们唤醒,他们会不会生气…… 唐宗主咬了咬牙,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玉白的珠子,他以指为剑划破掌心,几滴滚烫的鲜血滴落在那玉珠之上,那鲜血一触碰到玉珠,便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众人紧紧地盯着唐宗主手中的玉珠,神色各异,其中几人神色有些复杂,看着唐宗主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同情,他们自然是想救回那批人的,然而,他们却没唐宗主这么蠢…… 这偌大的修仙界数不清宗门与家族,但凡是那等能存活至今的顶尖势力,哪个背后没个坐镇的隐世大能? 那对夫妇的确修为非凡,哪怕在以往强者遍地走的时代,都是数得上号的顶尖高手。 然而现在损失最重的几个宗门都还未请他们背后的那些老祖宗出世相助,反倒是这个唐宗主,他们宗门无人被那金龙所困,他却被人几句话便说动,竟真的要劳烦那对夫妇……岂止是蠢字能形容的了得?简直就是没脑子! 随着那玉珠缓缓升起,周围狂风四起,只见面前的浓雾逐渐散去,崖底的潭水被狂风激起千丈,无无数的浮冰随着水流喷射而出,这一刻,周围的温度骤降。 众人面色微变,他们看着那神那景象,眼底有遮不住的狂热,随即,在那漫天的水雾中,只见两个身影自那潭底飞身而来。众人这才看清那二人的样貌,却是一对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夫妇,只见那妇人面色严肃,板着张脸,老头却是满面笑容,慈祥和蔼,他的腿瘸了一条,手里拄着拐杖,腰间挂着个葫芦,衣衫简陋,连周身都察觉不到多少灵力,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凡间夫妇。 若非方才亲眼看到他们自谌水崖而来,任谁也无法将他们与那几千年前便已声名显赫的嗔轲夫妇联系在一起。 唐宗主看着那二人忙上前两步,拜服在地,“晚辈唐毅见过老祖宗!” 其余人见状,纷纷上前恭敬行礼,“弟子拜见嗔轲真君!” 那老者看了一眼唐宗主,随即歪了歪头,“你今日找我们有何事?” 唐宗主闻言忙应道,“晚辈本不想打扰老祖宗,奈何现在情势紧急,最近几条妖龙作祟,那妖龙修为不俗,于一夜之间屠了一个宗门满门,后又将前去捉拿他的道友们残忍杀害!” “现在还有部分道友在那妖龙手中,生气不知,望老祖宗能够出手,救他们一条性命。”说到最后,唐宗主抬起头,小心打量着嗔轲夫妇的面色,心中有些忐忑。 那老者闻言,面色有片刻的微妙,他嗷了一声,混浊的眼睛闪了闪,看向了面容严肃,一直不发一言的老妇人,“老婆子,你怎么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