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来。 这人这么问的动机是什么?就乐意听别人夸他年轻? 还是又在捉弄她玩? 她一时无言,薄韫白那边却恍如未觉似的, 见她没反应, 还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男人手指修长,宛如白玉雕刻的扇骨。 掌心薄白, 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温润的光泽。 也是,这人还是她的塑料老公来着。 就夸两句怎么了, 也不会掉块肉。 反正刚才训错人的也是她。 柳拂嬿垂下眼眸,正欲启唇。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薄韫白语调极为正经,好似提醒她似的,又叫了一声。 “柳老师?”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这话音温沉地回响了几?圈,显得尤为暧昧。 柳拂嬿忽然感?到一丝微妙的禁忌感?。 这人是叫这称呼叫上瘾了吗! 不等他再出什么新花样,柳拂嬿语速飞快地说:“年轻年轻。本科生都没你年轻。” 为了不显得太敷衍,她还专门指了指窗外楼下的篮球场,语气特?别诚恳。 “只要套个?白t,你都能下楼跟校队一起打篮球了。” 闻言,薄韫白也看了看楼下的篮球场。 他望着几?个?挥舞汗水的男大学生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琢磨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柳拂嬿这才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国画系这院楼少?说也建了有一百多年了。内里?几?经翻新,格局就有些弯弯绕绕。 她有点由衷地佩服起来:“亏你一来就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儿。” “楼下名牌有写办公室门号。不难找。” 说完,他睨来一眼,话音稍有些无奈。 “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不是说下午五点?” 薄韫白直接把手表伸到她的面?前:“看看现在几?点。” 柳拂嬿蓦然记起晚上五点要去陆皎家里?吃饭的约定?,赶紧抓起手机看时间。 “……五点零一?” 她擦了擦屏幕,再看,还是五点零一。 柳拂嬿不说话了。 虽然说,哪怕只晚了一分钟,也是不守时的行为。 但他怎么就表现得,好像她已经晚了大半天一样呢? 微信确实有两条未读信息,未接通话也有两个?。四条通知堆满了信息栏,手机屏幕上全是他的名字。 一向淡漠的薄韫白,大概是再没给别人发过这么多信息。 “还在工作?” 男人垂眸看桌上的试卷山。 她工位很整齐,没有其?他同龄女性?桌上的那些可?爱摆件和粉色马克杯。 画具盒的旁边就是试卷,整整齐齐摆成两摞,一摞批完的,一摞待批改。 红笔字迹娟秀,在旁边写上打分点,有时还会认真?地纠正学生的笔误。 “明天再改也行。”柳拂嬿把卷子折起来,重新放回试卷袋,又收进抽屉里?,落了锁。 就在此时,闻瀚从卫生间回来了,看见薄韫白的背影,双眼一亮。 “这位是?” 薄韫白回过身,见来人三四十岁,眉眼精致,长发飘飘。 手里?抱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正往柳拂嬿对角处的工位坐。 很难得,薄韫白主动向陌生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柳拂嬿的……” 稍作停顿,薄韫白道?:“家属。” 柳拂嬿不知怎的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说“老公”、“丈夫”、“爱人”这种腻死人不偿命的称呼。 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还是让闻瀚瞪圆了眼睛。 “你好你好。”闻瀚缓了一会儿才道?,“来接人的吧?我们这儿也没什么事?了,那你快接柳老师回去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