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国师大人真是厉害……” 晏琼池抚着被掐得通红的脖颈,坐在床边,长发顺着动作滑落,看着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以袖掩面,似乎有逃避之嫌。 他皱起眉头,沉默一瞬。 “饶你贱命……本座走了。” 鱼阙欲图站起身来离开洞天,但袖子不曾拿下来,可是毒发得迅速,加上差一点把晏琼池差点掐死的心悸,使得她腿脚发软。 “国师大人……做了错事就要走?” 坐在床边的晏琼池见她状态不太对,也没有生气,拖着呼吸不顺畅颤巍巍的身体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拨开她掩盖脸的袖子。 “国师大人?” “不准碰本座!” 鱼阙喝住他伸来的手。 晏琼池还是精准地扒开了她的袖子,看清楚了鱼阙现在的模样,愣了一下。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话语里是按捺不住的怒气。 青紫的脉络顺着鱼阙的黑衣服里伸出来,已经开始蚕食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脉络的缘故,她的鼻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鱼阙摇头,仍然不肯说。 晏琼池简直要被她的倔强气笑。 此前她还指责他什么也不说,她自己不也是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现下也顾不上生气了,伸手捞起她往床上一放,剥了她的衣服,看见她心口位置上盘踞着一个类似竹节虫的印记,状如老树根盘踞的脉络就是从这竹节虫的印记里蜿蜒的。 “居然又中药王谷的毒……真是蠢货,怎么还能在同一种毒上再栽跟斗?” 晏琼池一眼就看出这毒来自药王谷,那家伙自蓬莱洲一事后销声匿迹后也就罢了,还贼心不死,如今又在鱼阙身上用药……可恨! 他将鱼阙扶起来,给她渡了一口梦魇止痛。 鱼阙全身被蚂蚁啃咬似的痛麻痹,根本不能动,她只能转动眼睛看晏琼池凑上来吻她。 有熟悉的清凉从口中灌进来,驱散她的痛苦,先恢复的是眼睛,她眨眨眼,眼泪毫无知觉地落下。 晏琼池松开她,摸出一块锦帕给她擦去鼻血和眼泪:“他们那样对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这小脑瓜玩不过魔洲那些老东西。还记得赌楼里是如何把你耍得团团转的么?” 鱼阙虽然有绝对的天赋和运气,但脑瓜子还是直了些,真的跟人同流合污,未免叫人有太多操作她的机会。 将衣袍穿好把她放回床上,晏琼池起身,将手抵在鱼阙的额头,脊骨上的黑色蛇标开始游动,语气无奈: “真怀疑我能不能撑到拿到魔尊元神时候呢,国师大人。” “要是我死了,你可得给我掉眼泪啊。” 黑色的蛇标顺着他的指尖,游到了鱼阙额头上,极渊之蛇的精神化体,化为无数条小蛇开始吞噬遇见的毒素。 但这是药王谷的毒,药司玄似乎有意捕捉极渊之蛇,在其手上用的毒,都掺杂对付它的药,就是有期一日,能够遇上极渊之蛇——所以下在鱼阙身上的药里,都包含着恶意。 而驱动蛇标,燃烧的是寄生宿主的生命。 从很久以前开始,晏琼池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将蛇标藏进身体里,这是他的神魂开始比寄生的极渊之蛇还要衰弱的征兆。 极渊之蛇的蛇标代表的是它的真正意志,蛇标的蛇首已经蔓延至他的后颈,随时能湮灭晏琼池残缺的神魂。 蛇标分化出的蛇大口地吞噬着毒素,试图把盘踞其上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