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在覃珂浑浑噩噩中过去。 下课铃响,卷子填空的最后一道还没讲完。覃珂急得慌,可耐不住老师拖堂,等第二堂课要开始了,他们班才放。 讲台上的人一走,覃珂就从位置上站起来。 人起的急,膝盖又抵着桌子一碰,真疼了疼得她吸气,人都在抖。 陈晨见她,有意打趣:“你就是这么摔的?” 覃珂顾不得呛回去,她人弯着,等过了好一阵,她才能直起腰板。 刚缓过来,她就出了教室,朝着校办公室过去。 陈晨在后面看了眼覃珂,低头又摆弄了会儿手机。看了会儿,又转起头,朝着最后排喊:“灯泡,你是不是有云南白药?” 听到声,那个被他叫灯泡的男生抬头,他脑袋圆,头发还剃得光,乍一看还真挺像灯泡的:“有啊,咋了?” “别废话,还能咋了,借我使使。” 灯泡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在抽屉里好一通翻。最后在抽屉最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书跟什么书中间,把喷雾给找出来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开了一半。 她站在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透过那开着的门缝,她看了眼李娉婷的位置。 李娉婷没在。 覃霆也没在。 是聊完了吗? 人都没了。 覃珂心里面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等她魂不守舍的回了教室,第二堂课的铃也响了。 在她桌子中央,放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 覃珂拿起来看了眼,又看向陈晨,问:“你的?” 陈晨说:“你用这个,好得快。” “哦,谢了。”覃珂没客气,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两人都没说话,留着最后排的灯泡在那咬牙切齿:好小子,怪不得不肯说,借花献佛是吧,好人全给你当去了。 下午四节课,覃珂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最后节下课,班里闹哄哄的全是说篮球赛的事儿。 陈晨又喊了道覃珂。 覃珂没答应。 他脸黑着走了,跟着灯泡,还有几个哥们走的后门,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凑一起,像是要打群架似的。 陈晨走后不久,冯云烟在班门口喊她:“覃珂。” 高二分班之前,覃珂总跟着冯云烟在一块儿。 后来分班了,她们一个学文,一个学理,也就去食堂或者晚上逛操场的时候能再凑在一起。 覃珂见着她,小跑了两步过去。 冯云烟也提起晚上的篮球赛。 覃珂没发表意见,她想去,她便是陪着,走两步路的事儿。 这比赛,覃珂一直都只是听,听谁说?还能是谁。 比赛顺序是抽签定的,他们班抽了第一组,早早的就比完了,大比分压倒,陈晨拿这事说了好久。 有什么说的。 高二打高一,本来就有体格压制。 臭显摆。 校篮球场。 覃珂跟冯云烟到时比赛已经开始了,里里外外都是人,左叁层右叁层。覃珂本来对这的兴趣不大,反而是冯云烟有劲儿,怕是看上哪个了,不然她这年级前十的尖子生,哪有心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