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推了下靠过来的沈弃,轻声道:“金猊来了。” 沈弃抬起脸,迷迷糊糊地抱怨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慕从云摇摇头,起身披上外衣去开门。 金猊风风火火进门,谨慎地转身关门:“师兄我跟你说,万剑冢中的灵剑恐怕有问题,孔余和沉海钧都——”他说到一半转过身来,正看见从屏风后出来、只穿着单薄里衣的沈弃,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哑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他愣愣地问:“小师弟怎么也在?” 慕从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解释。 还是沈弃接话道:“张文师兄的事有些吓人,我心里害怕,就来寻师兄了。” 张文的事不是昨晚发生的? 金猊心中闪过疑惑,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胡乱点了点头,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万剑冢带回来的灵剑好像有些邪性。”他将自己差点被灵剑蛊惑,之后又去寻孔余和沉海钧查证的过程说了:“我怀疑昨夜张文吞剑,根本不是梦行症犯了,而是受了灵剑蛊惑。还有孔余和沉海钧那不见踪影的灵剑,怕也是昨夜张文事件重演。” 只是他们都是独住,这一次无人拦着,那灵剑说不定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至于一个大活人怎么将一柄数尺长的剑吞下腹中而毫无妨碍,还需要他们去查证。 这事实在有些奇诡,但金猊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慕从云凝眉沉思片刻,道:“先去看看孔余和沉海钧的情况。” 三人结伴去寻人。 “金师兄还有何事?”再次被叫醒,孔余面上倦色更浓,还有一丝被吵醒的不快。但他看清随行的还有慕从云后,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慕师兄怎么也来了?”他看向金猊道:“难不成金师兄说的是真的,那个偷剑贼真的出现了?” 慕从云暗中打量他,无论是神情还是气息都看不出异样来。 他没有否认孔余的话,而是道:“确实出了点事,需要和大家确认一下。” 他侧脸让金猊去将其他人都叫起来。 所有人齐聚在孔余的屋里,神色困倦中夹杂着疑惑。 本来休息之前大家帮着村里人搜寻偷剑贼的下落就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大半夜眼才阖上的功夫又被叫起来,精神都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江棂撑着下巴,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慕从云将金猊编得那一套说辞加工了一下:“金猊替张文保管的那柄灵剑险些被盗,当时屋中还残留着另一人气息,金猊追了上去却没找到人,我们怀疑是那偷剑贼来过。”扫过几人腰间,慕从云看向孔余和沉海钧,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你们二人的灵剑可还在?” “我的还在。”孔余道:“被我收在了隐蔽处。” 沉海钧附和:“我的也是。” 金猊道:“那偷剑贼来去无踪,说不定就我们小聚的这会儿功夫,灵剑就已经没了,你们还是回去确认一下,将剑随身带着为妙。” 他说得不无道理,江棂也附和了一句:“你们还是将剑带在身边为好,说不定后头还能做饵引蛇出洞。” 铸剑村一向依附问剑宗,如今闹了贼,江棂身为少宗主还是十分关心的。 见他们都如此说,孔余和沉海钧便没有再推辞,起身回去取剑。 片刻之后,两人便带着剑折返回来。 灵剑就挂在腰间,两人并没有遮遮掩掩:“剑未失窃,屋中并没有外人行迹和气息。” 金猊伸长了脖子去看,连眼睛都瞪大了。 慕从云演这一出,本来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地检查他们的灵剑,眼下见他们将灵剑拿来,确认是万剑冢中带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