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乱就有些微妙,现在按她们的这辈子的故事写本轻小说,名字大概会是《不信任男人会是良人的我和不敢结亲的男装女神厨因为秘密绑定了》。 曲从溪这边的气氛依旧压抑,想扯着嘴角冷笑都因为贴着面具的缘故有些僵硬,看起来更阴沉了,好巧不巧江若离一行人回来,看起来都心情大好。 这让他感觉更恶劣以至于想迫不及待发洩出来,换在以前曲大督主应该会去詔狱找个人练手。 他看着尤其心情不错的影一,明明昨日和他争锋相对,现在神色甚至有几分盪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作威胁,那圈花环更是可笑,曲从溪甚至有一瞬间想用剑削烂那圈破花再刺穿他的手骨。 隻眼下他没有人手,腿脚也不方便,比起丧家犬也没好到哪里去,而暂时唯一能靠得上的——怕是隻有面前的人了。 江若离走近了碰了碰曲从溪的手背:“你身体还没好,就别在外面多呆了,冰得吓人。” “我知道了,身体没那么虚,”曲从溪反握住了江若离的手,本想做做样子只握几秒,却鬼使神差捏了捏了才松开。 而不远处影一虽然有些鄙夷,但手腕上的花环让他不至于像之前那么激动,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隻还有些小聪明的狸猫罢了,江若离最信任的还是自己。 曲从溪并不认为自己是狸猫,只是暂时韜光养晦,但自古美人乡温柔冢,总是有道理的。 大半月过去他走动的范围又大了不少,还能随意翻阅书房的兵法古籍,与之相对的是习惯被称呼駙马,习惯被不知情的僕人羡慕恭维,还有几天一换的面具,和他人一起用膳,回应江若离似真似假的关切,不过再也没有像那天在床榻的肌肤之亲,更多是言语中的亲密。 直到这天他在投壶中赢了参与的所有人,下了小赌注的紫玉等人都有些意外,江若离也在饭桌上还讚叹了两句,影一的眼神一如既往不友好,让他胃口不错。 回到新装潢好的侧屋,准备歇息的曲从溪看见了铜镜里自己的表情,那是一个明显的微笑,不是僵硬的也不是客气的,是那种难以掩饰的欢喜溢位的浅笑,连眼角都是。 他一瞬间僵住了,看着镜子里不属于自己的容貌,抓住了桌沿,用力到指尖都是青白色,心头涌起了一股怒气和对自己的不耻,直接将铜镜反扣在黄花梨桌面,发出不小的声响。 小廝进来查探被直接轰了出去,摸着鼻子在门口想不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了。 曲从溪在桌前坐着,半晌他翻开了铜镜,挤出了一个扭曲的冷笑,摸索着面具边缘,在没有用专门药水和温水溶解的情况下直接暴力撕扯着。 面板传来了刺痛,但他还是坚持将这假面彻底弄下来,面具变成了七零八碎的几块从脸上脱离,而他的脸也红了一大片。 恢復了真实容貌的曲从溪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与主屋隐秘相通的廊道,这本来是旧屋改造的,原本是为了駙马爷不打扰公主睡眠还能随时现身,现在也并没封死,只是用两扇屏风稍作遮挡。 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就算是和影一做了,江若离要睡觉时还是一人独佔大床,将人赶出去休息。 而深夜半梦半醒时发现床头有个影子,她眨了好几眼才分清那不是什么幽灵或者飞蚊症,而是脸上有着几道红痕的曲从溪。 还是这张脸更合胃口,迅速判断了对方没有杀意,江若离把左手伸出去招了招:“怎么弄成这样,不痛吗?” “我噁心那张脸。” 【我噁心习惯那张脸的自己】 因为在床前呆站了一段时间,曲从溪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再说几句话喉咙便会咯血,。 “那以后晚上卸了吧,左右就是麻烦些,”说着江若离打了个哈欠,“要起夜该多披件衣服的。” “为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我手下的人早已死伤大半,留下的也是残兵弱将,想联合藩王造反也好,拥兵自重也好,都算不了多少力,若需要智囊,我不如今上与首辅,若要男女欢好,我不过是个阉人,若是喜好駙马的皮相,多的是戏子比我演得更好!如果想要报復我当初冷脸算计,何必惺惺作态?!多的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曲从溪的声音由高到低,最后一句就像是用肺里仅存的气息挤出来的嘶吼,眼里却是有些悲哀的疑惑,在烛火都熄灭的房间里,他这悲哀浸透着森森鬼气。 江若离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兴奋起来,“谁痛苦谁改变”,毕竟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