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话头引到程瑗身上:“程小娘子可有表明对家弟的心意?家弟一直围着小娘子跑前跑后,他们俩如何我们不知道,如今既然见了王妃,便想问问小娘子那处的事。” 凝珑实话实说:“我也问过小瑗,她说不知道。我看这就是有戏的意思,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小年轻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耍,我们管得太多,再遭人嫌。” 芷怡放心道:“这便好。保媒的事王妃无需操心,这事我去做。张夫人娘家与我夫家是老邻居,彼此间走动多,事能轻松办成。” 凝珑颔首说好。 两家就先按要成婚去置办,只等程家孝期一过,择良日即刻成婚。 婚姻嫁娶说不上谁高攀谁,程拟与已故袁枢密是老友,下面的小辈低头不见抬头见,政事上是同一阵营,私事上爱好又都相投,因此彼此联姻可算是亲上加亲。 因凝珑与芷怡都是要操持家的大娘子,芷怡经验丰富,此后凝珑常去请教,俩人的来往便多了些。 不过真正交心还是因夫妻床上那些事。 那日芷怡聊到畅怀,嘴里没个防备,直接把自家夫君的癖好给说了出来。 她拍着巴掌,仰头大笑:“谁能想到这人看起来迂腐正经,实则跟了我后,天天求我踩他打他。这把贱骨头真是贱得要命,你猜怎么着,就喜欢我扇他巴掌,用下三滥的话骂他……还有……唔……” 凝珑赶紧捂住她的嘴,“好夫人,可别再说了。” 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原先听过外面传芷怡是母老虎,天天家暴她家那文弱老头。袁温有几次去谏院当差,脸上顶着巴掌印,别人问,他死活不说。这对怨侣貌似不和睦,却偏偏不和离,真是奇闻一桩。 凝珑心想难怪呢,再一想,原来这世间奇怪的不止她与冠怀生二人。 芷怡却不当回事,笑嘻嘻的,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你别看他穿上公服那般正经,其实花得很。这小贱.狗,骨子里就是个要卖的!” 凝珑又堵住她的嘴,“好夫人,咱们方才不是在商量嫁妆与聘礼嘛,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芷怡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事。来来,继续说正经的。” 可凝珑却没法再正视袁温。片刻后,袁温下值,公服未换便来前堂寻芷怡。 见凝珑在场,忙叉手作揖:“王妃安好。” 凝珑扬起个尴尬的假笑,“哎呀,这个时候家里厨房就要动火了,我得赶回去吃饭。” 芷怡说急什么,“晚膳就到我家用吧。”一面扭头吩咐袁温,“去做一桌好吃的饭。” 凝珑忙推辞说不用,心想这袁温在芷怡面前当真称得上乖顺。跟个小媳妇一样,还要亲自下厨做饭。 最终飞快逃离,回去后见冠怀生也跟个小媳妇一样给她接风洗尘,布膳摆筷。 凝珑忍俊不禁,靠着冠怀生的肩头连连发笑。 冠怀生虽不知她在笑什么,却也跟着她笑。 不一会儿凝珑笑得两腮发红,她拍着冠怀生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往后那个叫袁温的谏官定不会去陛下面前再参你了。” 冠怀生一头雾水:“为何?” 凝珑不欲把芷怡与袁温之间的事告诉他,说出来倒挺难为情的。只是说:“为何?你俩都是妻管严嘛,我跟芷怡要好,他定不会找你的茬,除非你做得太过分。” 冠怀生搂紧她,“我哪里是妻管严?你分明不曾管过我……哎,我可真羡慕何兄,人家的夫人起码管着他。” 一说“管”,凝珑便想起芷怡口中的,那几样能把男人折磨到死的玩具。 凝珑把葡萄塞到他嘴里,“快吃你的,晚上陪我玩玩。” 晚上,凝珑意有所指地捶了锤他的腹。他不明所以,撑起身离她更近些。 只见凝珑手里甩着个黑色圆圈,圈里遍布一根根扎人的羊毛。 “这是……”他面露疑惑。 凝珑把圈放在眼前,透过圈看他,“你看这像不像羊的眼圈?这是山羊睫毛做成的……” 冠怀生不明所以,见她撩起垂落的发丝,便问:“这是你绑头发的发绳?” “呸!去你的发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