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称号?就因为我们没处分,从没在外面丢过人。” 说完这段话后,吕莫帆又换了口气,继续侃侃而谈:“老李,班长,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是上下级关系。班长的领导是班主任,班里有人犯事儿,她能不去跟领导汇报么?不能,不然就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老李会觉得她不可靠,而且有些事情只能班主任出面解决,就好比裴星铭和刘奇昨晚干的事,班长可以瞒,但是有暴露的风险,比如六班那俩人,再比如、呃……反正就是有风险。” 吕莫帆悬崖勒马,及时地刹了车,没直接把“再比如”后面的人说出来,但是宋熙临心知肚明,吕莫帆想说的是:再比如你。 对于司徒朝暮来说,他从来就不是自己人,而是一个极具风险的外人,所以需要千方百计地去提防、去控制。 吕莫帆又接着说道:“但班长又不能什么都汇报,不然不就得罪群众了吗?所以,这个尺度很难把控,但是我们班长她做到了,她完美地扮演了承上启下的角色,维护了我们班级的稳定与和谐,得到了群众的爱戴和领导的肯定……是不是觉得我们班长她特别牛特别厉害?” 吕莫帆气定神闲地瞧着宋熙临,期待着他的反应。 宋熙临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他早就知晓了司徒朝暮是一个极其早慧的女孩,所以无论她做出怎样圆滑世故的举动他都不意外。 通达人情无错,精明算计也无错,只是有时候,她说的那些话,做出的那些事情,确实足够蛊惑人心,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她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错觉。 但其实,她的那些关心和亲近,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就像是裴星铭昨晚说的那样:“我就没见过比我妹还聪明的人,对她来说宋熙临就是一个新转来的外人,还他妈那么拽,纯粹的不稳定因素,要是不好好安抚他一下,他在班里面闹出来乱子影响她学习怎么办?” 吕莫帆还当宋熙临是在认真思考、消化他的话,遂伸出了左手,重重地拍了拍宋熙临的右肩,语重心长地说:“小宋呀,你这个人虽然沉默寡言,但一看就是个相当单纯的人,但是呀,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身为领导家属,你这思想觉悟得提升上去呀,不然不就拖了咱们班长大人的后腿么?” 宋熙临:“……” 吕莫帆又严肃补充:“还有切记,当一个清廉的贤内助,班长她从不收礼。” 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前排那三人也散了场,刘奇那兜零食果然没送出去,又拎了回来。吕莫帆见状立即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也不管宋熙临关不关心他要去干什么,自顾自地向他交代:“我再去打听打听他俩要罚站几天,回来告诉你。”话还没说完呢就猴子一般的窜远了。 裴星铭还站在司徒朝暮的课桌旁,不情不愿地跟她打商量:“我都被他打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跟他道歉?有没有天理了?” 司徒朝暮没好气:“谁让你先去挑衅人家呢?而且都不止一次了,本来就是你的错!” 裴星铭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妹?怎么胳膊肘一直往外拐啊。” 司徒朝暮:“我帮理不帮亲!” 裴星铭烦躁地舔了舔唇,又叹了口气:“我真不想去,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 司徒朝暮不为所动,因为她向宋熙临承诺过,今天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所以就必须说到做到,不容置疑地对裴星铭说:“你去道歉,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要是不去道歉,我不光要让咱们村的人都知道你这胳膊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还要让五头牛村那边也人尽皆知!” 裴星铭:“……”卧槽,真他妈狠啊。 裴星铭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又无计可施,艰难地做着思想挣扎,脸色精彩极了。 挣扎了足足一分钟后,他终于向司徒朝暮妥协了,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艹!”,然后拎着他那兜两次都没能送出去的零食朝着宋熙临走了过去,面色铁青地站到了宋熙临的桌边,把那兜零食扔到了他的面前,忍辱负重一般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昨天的事儿,对不起。” 零食袋子没有系,装在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散了满桌。 宋熙临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星铭,冷冷启唇:“东西拿走,再告诉她一声,以后别再来烦我,更不用费尽心思地安抚我,我没那么大本事掀起风浪。” 裴星铭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之后,脾气一下又上来了,怒不可遏又难以置信地瞪着宋熙临:“你他妈真是不知好歹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