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担心是食材或者其他的状况,起身出去看。 看到来人,愣了。 席烟今日穿着一身米白长羊绒衫,下搭酒棕色长裙,温柔知性,引得外头路过的男女纷纷往里看。 应嘉荟也是。 她哭得不算厉害,只是眼睛泛红,默默落泪,纸巾摁一摁便干了,一开口,鼻子不通畅,像患了重感冒。 “我还以为你不在店里。” 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席烟发现人真是有多面性,应嘉荟单独面对她时,总是端庄大方的,不卑不亢。 但一旦人多起来,特别是男性多的时候,她柔弱地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高高抬起脑袋,从下往上看人,仰视的,以一种柔弱卑怯的目光讨好他们同他们说话。 面对薄望京更是如此。 舒畅说,男人都吃她这套。 席烟不置可否。 “坐下聊聊?”应嘉荟起身给她拉出椅子。 席烟不知她来意是什么,她和应嘉荟之间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那个被她舍了的前夫。 她叫来朱小麦点了两杯清火降燥的菊花茶,顺势坐下,想起前段时间种种,也没想着在言语上饶她,轻笑道:“我以为你应该在我离婚前找我,示威威胁,总有一样让我不自在,能激得我回去和他闹一闹。” “现在过来,总不能是想和我做朋友。” 应嘉荟看着她的眼睛,坦白:“我是喜欢望京。” 席烟抬手玩起桌上的绿植,不留情面地嘲讽道:“那你应该和他表忠心,他现在和我两不相干,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让我转达吗?” 应嘉荟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侧了侧头,神色揣度:“他那样的,你也舍得断干净?” 席烟觉得她此刻的语气就像打算和男朋友好好在一起,却又不知道现任和前任是否还有联系的女朋友。 她失去耐心,蹙眉道:“应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是想试探我和薄望京的关系,今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俩再没可能。” “你们是想正大光明在一起,还是玩地下恋情,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顶多在心里骂骂你们不道德,也不会怨妇似的和媒体和家长告状。” 应嘉荟脸涨红,除此之外眼里冒起泪花,瞧着十分委屈。 席烟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样子,起身要走,应嘉荟又将她拦下。 应嘉荟纠结地两手交叠,十指揉搓,强忍羞耻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以……以前,薄总不高兴的时候,你一般会做什么?” 饶是席烟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速飞快地讥道:“姐们儿你多少有些离谱。” “没让你滚出这个店是我对你的仁慈,不和你翻脸不是我脾气好,是因为我拿得起放得下,你们还不值当我花时间伤春悲秋,但你要是再问这些有的没的,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再说了,你不是救过他么?” “他也舍得让你难过?” 应嘉荟一愣,好似没想到她会提这茬,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席烟竹筒倒豆子一样发泄完,心情好多了,一看应嘉荟脸色不好,突然起了兴致,多问了句:“诶?你是怎么救的他呀?能给我讲讲么?” 应嘉荟低眉看着指尖,左手拇指指甲一下一下抠着右手,不一会儿就出神了。 她不说,席烟也不勉强,她只是图一乐呵,听不听都无所谓。 朱小麦瞧两人不说话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