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不如就直接些。” 宫宴也是很久没做这么偷偷摸摸的事了,他一向不喜欢玩阴的。 侧过身从窗户翻了进去,宫宴还不忘朝着身后轻声催促道:“进来吧,殿下。” “哦哦,好。”简翊安反应过来,跟着从窗户爬了进来。 站在厨房里随手摸了一把,灰积得有点厚,应该是很久没来人打扫了,又或者他们觉得没了打扫的必要。 “快些找些吃的然后就走。”简翊安没忘他们来的目的,只是寻些吃的罢了,一切还得等颐尚荷那只乌鸦将信送到避水山庄。 否则他连皇宫都很难回去。 若是在这与要杀他的人撞上,简翊安也很难生还,死在这的话那些人随便找个由头或许就糊弄过去了,谁又能证明他来过江州。 所以他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把这段时日受到的屈辱加倍还回去。 “殿下,这儿好像有点米和豆子。” 宫宴寻到了口缸,里头还有些粮食,只是霉味比较重。 简翊安听到声赶忙走过去,将怀中带来的麻袋取出。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往麻袋里头装粮食,装到一半简翊安起身看了看周遭,又寻到了些晒干的玉米棒子,于是简翊安将它们一道塞进了麻袋里头。 整个麻袋被装得鼓鼓囊囊,简翊安拎在手里还有些沉,于是换作了抱在怀中。 “走吧。” 他们来这的目的已经达成,倒也不必久留,简翊安赶忙就要翻窗户离开,却被宫宴唤了一声。 “都进来了怎么还翻窗呢?” 宫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那门上的门闩打开,结果刚把门推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宫宴眸色一凛,赶忙侧身躲了开。 剑刃与他擦肩而过,宫宴没有与其交手,反而往简翊安那走了两步。 简翊安这才反应过来,抬起眼看向门外,那儿已经站了好些个人将这间屋子团团围住。 “三皇子殿下,近来可好?” 来人很是眼熟,那日还没有对方撞上便被宫宴带着跳窗离开了这间客栈,如今正对上简翊安立马就认出了对方。 “竟是你。” 简翊安和江州的一些小官有过往来,也待他们极好,甚至曾经交谈甚欢,可如今对方却是要他的命,“袁都吏,你为何要杀我?你就不怕太守知道了?” “我也不想杀殿下,只是殿下又为何要亲自来管这趟闲事。” 袁都吏是个爽快人,以前甚至有给简翊安送过江州特产。如今对方却是带着一群手下要将他赶尽杀绝。 “我在朝上为江州花了多少心血,不然你以为朝廷那些赈灾粮这么轻易就能拨下来吗?我此次来也是为了江州饥荒一事,为何要如此?” 简翊安说这话时候是咬牙切齿,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看到袁都吏的那一刻简翊安便什么都明白了,饥荒是真,可要救百姓是假。 他苦苦经营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江州百姓受这般苦难,你们又是怎么忍心的?” “人死了可以再生,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要怪只能怪殿下太上心此事了,饥荒年年都有,这是天灾,是老天爷在惩罚众人。” 袁都吏的语气渐渐低沉,屋外月亮攀附着天缓缓升起,月光却透不过厚重的云。院内一片寂静,偶尔响起枯叶婆娑的声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