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佩奇背包离开了。 昆妮拿出小急救箱帮顾悠重新处理了伤口,然后四个女人继续围过去打牌了。 顾悠百无聊赖地坐在化妆桌旁边,桌上一堆分不清功能的瓶瓶罐罐,她拿过一瓶粉色的玫瑰花形状小瓶子举到眼前看了看——nail?polish,指甲油。 “你可以试试,这个颜色很好看,适合年轻女孩。”猫女郎说道。 “看起来不错……”顾悠拧开瓶子,一股不小的刺激性气味冲进鼻子里,她张开左手五指,屏着气涂了一个小手指的指甲,颜色是清透的粉色,很健康。 “那个人是你哥哥吗?”一个卷发女人问。 顾悠一边涂着无名指,一边回答:“不是。” “那他是你的什么人啊?”卷发女人用一种近乎查户口的严格态度紧接着追问。 昆妮发出一声嗤笑。 “他啊……”顾悠开始涂到食指了,“他嘛……”众女等着她的下文,顾悠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他是我的养父。” “哦,真令人羡慕,他看起来很不错,一定很疼爱你吧?” “大部分时间是这样。”顾悠吹了吹手指,“但偶尔也会打我。” 昆妮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卷发女人毫无同情心地咯咯笑起来:“那你一定是惹他生气了。” 顾悠拧上指甲油放回原处,“他开心的时候才会打我。” “什么!” “开心还打你?”这次连粉发猫女郎也吃惊地看过来,“他怎么打你的?” “用那种带流苏的鞭子,可疼可疼了。”顾悠掀起身上的男衬衫下摆,露出肚皮上的红色鞭伤,“瞧,上午打的,还没消呢。” 卷发女人终于不追问了,几个人安静地打牌。 等到监护人拎着牛奶燕麦粥和煎蛋面包再次出现的时候,除了昆妮,众女的目光俱是变了味。 Lee没注意她们的反应,把粥放在顾悠面前,打开晾晾。 “先吃饭,吃完把衣服换了。”他把一个纸袋挂在椅背上。 一天多没吃饭,顾悠饿得不行,拿起叁明治煎蛋包就咬了一大口,塞得腮帮子鼓鼓的。 监护人身上披着浅褐色工装夹克,帅气又利索,他从腰后掏出一个小瓶子,说:“手给我。” 顾悠把空着的右手伸过去。 Lee托着她的小臂,抹了点扶他林药膏在她手腕的勒印处,轻轻揉捏,顾悠岿然不动地吃着东西,这点小伤小痛她还是能忍受的。 门外传来击鼓似的“咚咚”敲门声,一个粗嘎的男声吆喝着:“女士们好了没有?换个衣服要这么久?到点了,赶紧出来干活!夜场才开始呢!伊娃!杰西卡!史丹!” 卷发女人咕哝着骂了几句,扔下牌,提了提衣裙的抹胸,绕开化妆台去开门,丰腴的身躯堵在狭小的门缝间。 “嗨,马修先生,我们正准备出去呢。” “伊娃!你们是不是又在偷偷赌钱,我已经闻到扑克牌的臭味了,扣工资!” “噢,得了吧。”伊娃抓了抓卷发,走出去。 “这局我能赢的。”昆妮惋惜地砸嘴。 猫女郎和另一个女人也扫兴地丢下牌,同样从化妆台另一侧走出去。 化妆台仿佛变成了陷阱,人人绕道而行。 Lee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血没洗干净,拉开衣襟闻了闻,没发现异味,他敞着夹克,俯身送给顾悠判断,“我身上有味道吗?” 顾悠被男人的体温热气罩了一脸,往后仰了一下:“离我远点,别影响我胃口。” 监护人郁卒了:“这么难闻么?” 顾悠拿着勺子,塞进一口粥,嘴巴没空说话。 Lee抬起手臂,拉拉衣摆,闻闻这儿,嗅嗅那儿。 “和味道没关系。”昆妮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钥匙塞在他衣前的口袋里,“我去看看杰西卡的乐队表演,大概一点之后才能回去。” Lee拉上外套拉链说:“我上次留下的东西还在吗?” “鬼知道,你自己找吧。”昆妮拉开门,离开前忽然回头道:“Elisha,我想这其中另有隐情,但不管怎么说,家暴是不对的。” Lee有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