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就是为与她相处来的,自然不可能让她走,露出和煦笑容:“阿昭说哪里的话?我们自然是来玩的,我与三公子只是玩笑,今夜大家就畅畅快快的玩,我还带了好酒,与诸位公子共赏。” 其他人不管什么站位,此时怎么可能当面反驳? 自然全都笑着答应。 至于张长言,自从容昭开口,他便又萎了。 于是,船上倒真变得和谐。 五皇子带来的确实是好酒,船上有人给他们做美食,再搭配上好酒,吃吃喝喝游湖,别有几分滋味。 容昭喝了几杯酒,依靠着栏杆,看着湖面倒映的灯光,波光粼粼。 她眼睛眯起,十分惬意。 对面有一艘大船与他们擦肩而过,那艘船上是女子。 有公子立刻道:“另一艘船上是长公主小女儿嘉成县主和刘家嫡女刘小姐,以及宗室女和高门女郎!” 和他们一样的结构,只不过另一艘船上是嘉成县主和刘婉君组局。 关梦生立刻探出脑袋,满脸兴奋:“赵小姐应该在对面的船上,我今夜的灯还没送给她。” 赵公子摇着扇子,调侃:“知道你惦记筱妹妹,别着急,再过几个月就能成亲。” 关梦生这样厚脸皮的人,难得脸红。 两艘船擦肩而过时,不仅他们在看对面船上的女郎,那些女郎们也在看他们,大抵人多壮胆,还有喧哗声响起。 “容世子!”伴随着一声轻呼,一个香囊丢了过来。 再然后,无数香囊和绢花砸向容昭。 她原本是靠着栏杆在外面赏景,此时直接吓得身体后缩,躲到船舱里面,脸上还带着点惊惶。 裴承诀大笑:“哈哈,阿昭你看,这便是你开的先河,如今京城流行掷果盈车!” 是容昭自己搞的扔绢花风气。 如今竟然吓到了她自己,不止裴承诀,许多人都笑了。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容昭只是突然被扔的东西吓到,实际上对面女郎都很有分寸,无论是绢花还是香囊,便是砸到也不疼。 更何况她们都是扔在她身边,没砸她本人。 裴钦也笑了,指着容昭:“你这……小子,当真是风流。” 容昭无奈摇摇头。 两艘船已经擦过,关梦生大概是见到了对面的赵小姐,脸颊绯红,突然站起来:“将我的笛子拿来。” 小厮很快送上来,关梦生吹响笛子。 这些古代的大家族子弟,个个都是君子六艺精通,关梦生显然擅长笛子,吹得十分动听,都在一个湖上,对面的“赵小姐”自然也能听到。 隐隐的,他们还能听到对面船上的低低调笑声。 关梦生红着脸吹完笛子。 “关公子,你的脸怎么红了?” “哈哈,这首曲是送给赵小姐的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张长行带头起哄。 片刻后,对面船上突然响起琴声,那女郎显然很有些水平,动人心弦,船上瞬间安静。 一曲结束,袅袅余音。 “真好听。” “不知道是哪家女郎?” “甭管哪家女郎,这是挑衅我们!” “哈哈哈对,那曲子是博弈之曲,这是要与我们一较长短,裴二公子,快,咱们不能输给一群小娘子啊。” …… 裴承诀喝了不少酒,倚在容昭旁边,神情慵懒,“不要,懒得动。” 容昭玩得高兴,笑着起哄:“上啊,不要怂,战书都下了,咱们不能认输啊。” 裴承诀无奈地站起来:“行吧,拿把琴来。” 船舱内还依旧摆放着吃食、酒水,但甲板已是“战场”,裴承诀不愧是京城双杰,调了调琴,指尖一动,一段悠扬琴声便响起。 许多人脸上都露出沉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