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容昭离开的方向,眼中是欣喜,也是感动。 容屏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白氏抹掉眼泪,也往外走,“王爷,你陪着香惜吧,我去报社了。” 林氏同样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对,王爷陪着香惜,我去理账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只剩下一个“闲人”安庆王,守着正因为感动而哭泣的容香惜。 - 安庆王府的马车哒哒前往云容坊,一路上容昭都能听到云容坊相关议论。 云容坊第二轮比赛非常简单,但却又非常新奇。 给每位绣娘十五日时间,云容坊提供一切,布匹、现成的首饰、做首饰的匠人、帮忙刺绣的绣娘,以及她们可以做衣服的地方。 相当于每个参赛绣娘都不是一个人在做,而是可以拉起一个团队。 十五天,也够了。 十二月十五日那天,云容坊会给百姓们发绢花,每人限领两朵,如果想要更多的,可以一文钱一朵去买。 届时,绣娘们做出的衣服会展示,百姓们若是觉得好,就将绢花掷出去。 按照最后的绢花数量来决定哪些衣服进入第三轮。 “这个好,这个好!” “也就是说,我们也能决定哪件衣服好看?” “当然,这规则有意思,我很感兴趣。” “就是绢花太贵,竟然要一文钱一朵!” “你可以只投免费的。” “怪不得之前团团到处让做绢花,我们家都接了这手工活,做了好多绢花。” …… 这样新颖的比赛,一下子就引起了全京城的关注度,所有人都开始期待十五日后。 而现在容昭要去云容坊镇着。 还在路上,尚未赶到云容坊便被人拦下了。 张三毫不客气翻身跳上马车,其后跟着裴承诀与裴关山,谢洪看了容昭一眼,见她点头,钻出马车,坐在外面。 马车哒哒往云容坊去。 张长言抓起面前小茶几上的糕点吃,一边吃一边问:“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干嘛还要让我们遮掩?” 裴关山:“我查到安庆王府回来了一位娇客,你这次出门是因为你五姐的事情吧。” 容昭诧异地看向他。 消息这么灵通? 裴承诀笑了:“阿昭,他诈你呢,你五姐回来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但发生了什么、你在做什么,没人知道。” 裴关山撇了撇嘴。 ——这个拆台的家伙。 容昭笑了笑,倒是也不生气,只是问道:“你们有帮我好好遮掩吗?” “阿昭,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裴承诀反问。 裴关山这回十分坦率:“按照你的计划,我们登门待了半天,之后就与其他公子说起去府上见你的事情。后来又约了一次,安庆王府马车停在福禄轩后门,‘我们’在四楼吃了饭,其他公子们都很羡慕。” 张长言咽下糕点,又开始剥瓜子。 他喜欢剥很多瓜子,再一口吃下去,会十分满足。 张三一边剥瓜子,一边道:“放心吧,连我爹和大哥、二哥都不知道你不在家,我瞒得很好,还与你家空马车一起去了趟福禄庄。” 总而言之,这六天他们伪装得很好。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三人都是聪明人,绝对伪装到位。 裴承诀一直在观察容昭,她脸上虽然上了粉掩饰憔悴,但那种奔波六天六夜的疲惫感却很难消除。 他皱了皱眉:“你到底去做什么了?怎这么憔悴?” 另外两人也看过去,同时皱眉,眼神担忧。 容昭笑了笑,这件事对他们没什么好瞒的,之后与徐家还有一场大风波,等徐铭志消息送到京城那一天,他们也会猜到。 倒不如坦诚一些。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