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谢以津的身子顿了一下:“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心思都已经在脸上写得不能再明显了,却还在这里拧巴个不停。秦灿一时间感到又气又好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明明对于一段即将开始的亲密关系是存有期盼的,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甚至还一股脑地将自己那些所谓的“缺陷”说给秦灿听。 以为说了这些……就可以把秦灿吓跑一样。 秦灿做出困惑的神情:“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谢以津似乎没有想到秦灿会这么刨根问底,静默良久后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无法满足你对一个伴侣的期待,你确定你真的准备好了?” 秦灿没再说话。 他将多余的药粉舀出来了一些,重新放回了天平的正中央,随即像是忍不住似的,轻轻笑了出来。 谢以津茫然地抬头看向他。 须臾后,他听到秦灿开口道:“没有准备好的人究竟是谁啊,前辈?” 天平上的度数总算落在了秦灿想要的数字上。 “我不觉得真正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会和我们现在的有多少差别,也并不认为一段感情关系的经营需要双方都‘非常擅长’,恋爱本来就是一个相互包容、不断变好的过程。” 秦灿将配置好的药粉倒入离心管:“我们需要改变的只有几个地方,那就是对对方多信任一点,心里的话要学会多分享一些,彼此之间要更加坦诚一些。” 微妙地停顿了片刻,秦灿又添加上一句:“以及一些肢体上的接触,或许需要稍微升级一些。” 谢以津的呼吸一滞。 “但是我并不想逼迫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秦灿转过身,盯着谢以津:“今天晚上的这场中雨,我们可以体验一下情侣之间应该有的相处方式。” “在这之后你再决定也不迟,怎么样?” 当时秦灿的话说得那叫一个爽快,但是当时间来到了当天的晚上,他唯一的感觉就是—— 后悔,非常后悔。 因为在“身体接触”这一件事上,秦灿哪怕硬着头皮放下自己全部的羞耻心,也永远做不到谢以津这样程度的大胆与坦荡。 他们是打车回的谢以津的公寓,后半程的路上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电梯间里的时候,谢以津就已经发起了低烧。 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进了屋,秦灿还在摸索着墙壁上灯的开关,谢以津却已经把手直接伸到了秦灿胸前的扣子上,迫不及待地解了起来。 秦灿的呼吸被他逐渐变得有些不稳,一时间又感觉有些好笑,微哑地开口道:“这么心急啊?” 谢以津很轻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手忙脚乱,秦灿总算摸索到客厅的开关,屋子里亮了起来,他们得以看清对方的脸。 这两天伦敦有点降温,秦灿今天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衣,是略微收身的款式。 但秦灿看得出来,谢以津其实对这件裹得太过严实的衣服并不满意。 低烧让谢以津的手变得有些不稳。他弄了半天,才勉强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呼吸却已经急促到不行。 秦灿扶着他的腰,看得出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便犹豫着提议道:“要不要我先扶你回卧室,咱们躺下之后再——” “不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