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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说了,拉黑了。”窦方很不服气,“玩不起啊,这些人。”

    张弛没生气,不过他也觉得窦方今天异常得黏人——当然,对一个正值盛年,热恋之中的男青年来说,他对她的投怀送抱乐意至极。他关了电脑,刚把窦方打横抱起来,看到了彭瑜的电话。

    张弛接了电话,示意窦方先回房间,窦方抱着靠垫没有动。张弛也就没管她。

    彭瑜要跟张弛商量的还是那件事。“你大舅的意思,只加一点股,借他的名义去做贷款,他不愿意。他想干脆把整个项目都接过去做,正好把杨总的股份也一起买断了。我看可能是乐乐出的主意。”

    张弛虽然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但他能理解彭瑜的心情,毕竟她现在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凡事都想跟他倾诉,张弛对彭瑜有点愧疚。他想了想,问彭瑜,“大舅连你也不想留?他出多少钱?”彭瑜说了个数字,张弛有点意外,“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彭瑜说:“这是明面上的,你大舅说,私下可以再补一点,我不是用你的名字在新加坡开了个私人账户吗?直接打过去,谁也不知道。”张弛没说话,彭瑜又说:“虽然吃亏一点,但也不算便宜了外人。”她开始诉苦,“公司现在被多少人告?这事弄不好,人要进去的。你也一点都不帮我,你知道妈妈现在有多难吗?”

    张弛说:“我觉得你也不要一味把希望寄托在大舅身上,可以和别的公司谈谈,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彭瑜没精打采地说:“你说的容易,我们这项目就是个烂摊子,谁敢接手?再说,我现在也看透了,一旦出点事,谁还跟你认亲戚朋友?全都是利益当头。你大舅我也不指望多慷慨,但起码他还不至于骗我。”

    张弛说:“你先不要急着跟大舅签约,等周末我回去跟彭乐谈一下。”窦方坐在沙发上正无所事事,听到彭乐的名字,像一只警觉的猫,目光盯住了张弛的脸。回到房间后,她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次日张弛到办公室,跟老李提了他周末两天都不在,老李没有意见,“老梁和老张都在,没事,你走就是了。”张弛回到大办公室,果然看到病休回来的老张。老张这个人看中实惠,干了一辈子老民警,因为被卡学历,才升到股级,但按工龄分配到的补助津贴等杂七杂八加起来,比老李过得还滋润,所以上班也不紧不慢的,等快中午了,才端着保温杯走进办公室,“这帮刁民。”老张大声地清着喉咙。他出外勤通常是去调解社区纠纷,话说太多,常年犯咽炎。

    今天办公室人齐,警情也不多,大家有说有笑的。老梁想起了张弛的事,“哎,老张,小张跟你打听个人,叫吴萍,是不是这么个名字,小张?”张弛迟疑了下,目光从电脑转到老张脸上,“对。”老张往办公椅里一坐,倚老卖老地,“我认识的吴萍,那可多了。组织部那个,是不是,她男人干针灸的?有点矮胖,穿的花里胡哨的。”

    老梁也爱唠嗑,他替张弛接话,“不是那个吴萍,这个五十多了,原来在县高中当老师。还有个女儿,出车祸了还是怎么的?”

    老张居然一下子就对上了号,“你说孙江滔老婆吗?”

    “孙、孙江滔?”老梁疑惑地看一看张弛,又看老张,觉得这事情巧得离奇,“是前段时间跟人打架斗殴那个孙江滔吗?” 张弛也从电脑前站起身,静待下文。老梁把孙江滔的身份证复印件翻出来,让老张认,“是他吗?”

    “就是他。”老梁很肯定,“他一家子前几年搬走了。这老小子怎么又跑回来了?”

    “他女儿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叫孙亦珊。怎么说出车祸了?”

    老张对这一桩陈年旧案竟然印象很深,他提起孙江滔?s?和吴萍就皱眉,那时候也给这俩夫妻烦怕了,“他家俩闺女,孙亦珊是小的。大的那个叫孙珊,出车祸死的。小张,你打听他们干什么?我跟你说,这俩人,千万不能沾,沾上你就完了。那时候,咱们整个派出所可是给他们整得够呛,老李也知道。”他一转头,见老李也出来了,“老李,你记不记得县高中那个事?我当时一听见孙江滔的名字,我就头疼!还好他们搬走了,他们不走,我都不想干这个社区民警了。”

    老李站在饮水机前喝水,喉咙里哼一声。

    老张望着老李,寻求认同,“老李,你说是不是?那俩夫妻,可真能闹腾,闹了学校,闹派出所,闹了派出所,又闹政府,县政府不够闹的,又往市里闹,还说要去上访,乱告一气,比那得了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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