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过了片刻,谢行川才道。 “但你要知道——” “对于等了你很久的人来说,只要你向前一秒钟,一个动势。” 他说,“我就会把一切,都给你。” …… 又过了挺长时间,简桃克制住心底羽毛般的痒,切换气氛道:“意思就是只要我主动一秒钟,你就会把剩下三个小时全做完?” 谢行川被她气笑,伸手去捏她的腰。 “你能有点浪漫细胞么?” 被她提及那天,思绪不可控制地回溯。 他是如此清醒地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她吻上来时他理智的坍塌,记得拉开她颈后系带时她一刻也不挣扎,为了控制不往下滑,她手臂牢牢锁在他肩颈,最安静时,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她那会儿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嘴唇无意间触碰时,偶尔能感受到那截湿润就在不远处,终于忍不住轻吮,她舌尖就滑进口中,他做梦也不敢想,她居然没有反抗。 最后关头前他仍是不敢确定,蓦然如图美梦惊醒,抬头看到她裹了水雾却仍旧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在那一刻继续下去必须要用什么去换,大概用命他也愿意。 意识到他的出神,简桃问:“在想什么?” “想我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给出去,”想起那时贴合的温度,他闭上眼喉结滚了滚,“实在可惜。” 她嗤了声,“哪有不明不白?” “你都不承认我,哪里明白?” 也是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有些话,到了该讲的时机。 就这么安静许久,她缓缓侧身,开口问他:“你觉得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他回,“喜欢是能说,爱是能忍。” 她心尖像被人掐了下,半晌后道,“对我来讲——喜欢应该是,看他开心,我也开心。” “爱呢。”她低声自问自答,“是不开心的时候,看他一眼,就开心了。” 他沉沉嗯了声:“那我属于哪一种?” “这两种——” 她拉长尾音,娓娓道来:“都跟你没关系。” “……” “是么,”他也不恼似的,压了压下巴问,“那我怎么听说,有人在凌城听说我高中过得很惨,天都哭塌了?” “……” “………………” “真的吗?”她装听不懂,眨眨眼道,“谁啊?” “你说谁?”他淡声,“一个傻子吧。” “谁傻了,”简桃起身平反,“我那个是天花板漏雨了,我这么坚强,怎么可能轻易为别人哭?” “是啊,”他好像在笑,把她的话再度复述一遍,心口又翻涌起情绪,低声,“你这么坚强,怎么会轻易为别人哭。” 意识到他在表达什么,她脸颊微热。 半晌后才说:“你别自恋,人有时候为小狗流泪也是应该的。” …… 谢行川挑眉,伸手捏她,她的身体他早已了如指掌,哪儿敏感哪儿怕痒,哪儿不能碰,一碰就瘫软。 简桃被人挠着痒痒肉,没辙,只能钻进被子里躲,就这么闹腾了好半天,她累得就躺在他手臂上,昏昏欲睡时,不由自主喊他名字,“谢行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