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才对峙的众人迅速结成同一阵营,各个手持法器,戒备地望着她。 谢扶玉:? 一个个的拿着法器对着她,又是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干啊?! 她略带疑惑地瞥了众人一眼,提剑欲走,却听闻一声雄浑怒斥: “歪道妖女!莫管闲事!” 一旁的瘦子用手肘捅了捅那吼她的壮汉,小声嘟囔道: “师兄,你看,她果真如传言那般,失了七星!我们不妨把她一同抓了,交给七剑阁,也好多换些年终俸禄。” 这一番盘算,也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 不是,这些人当她聋吗? 她可是不世出的天才剑修,五感通达,能不能在商量这些下三滥事情之时,稍稍避着她点儿。 她还没动怒,却见被绑成卤肉摊上猪肘子一般的小孩冲她喊道: “阿姐,你快走,别管我!那人算计着阴你呢!” 他刚喊罢,心口就被一旁的瘦子猛踹一脚。 “小杂种,谁让你多嘴!” 别看那人长得精瘦,到底是修道之人。 江陵被这一脚踹得气血上涌,口中即刻泛起血腥,正想硬生生咽回去,转念一思,他这么喊,本就是为引她出手相救,干嘛还要自己咽? 该装得再柔弱些才是。 于是,一行血珠便顺着他的唇角溢了出来,缓缓落在雪白衣襟上,与那黑灰的脚印混杂在一处。 谢扶玉回望过去,见他脸色惨白,那双眸子仍湿漉漉地望着她。 她蓦地生出些同情。 他只是个自身难保的小屁孩,还能抽出闲心,为她这个大人考虑,当真是难为他。 于是刚迈出去的脚即刻收了回来,她悠悠转身,长剑出鞘,剑尖抵着地面,吊儿郎当地歪了歪头: “哦?道门中谁人不知我谢扶玉天生反骨,从不听劝?今儿这闲事,我管定了。” 她话音刚落,微微一侧,便见一只纸人从颈旁呼啸而过,带出的风扬起了她一缕发丝。 若非她躲得快,怕已遭受致命重创。 “搞偷袭?这可是你们先动的手!” 天魂宗与清风楼并没给她面子,即刻联手相抗。 天魂宗众人召唤出若干纸人,凝成成年人那般大小,朝她呼啸奔袭而来。 与此同时,清风楼用扇凝风,造成一幢龙卷风楼,将她与纸人生生锁在其中。 风楼之中,遮天蔽日,她不可视物,也难以闻声,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朝她袭来的灵力与风刃。 她只得凭借四周微弱的灵识挥剑斩去。 一只,两只,三只...... 裹挟着灵力的纸人被剑刺破时,顿时变作一堆废纸,呼啦呼啦地从耳边落下,能听见的声音便更嘈杂起来。 爹的,怎么无穷无尽啊?! 得想个办法,不能和他们无休止地耗下去! 风楼之外,仍被捆着的江陵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撞上她的时候,便已知道她是道门之中的佼佼者,而那把凹凸不平的黑铁剑出鞘之时,带出的熟悉剑气,几乎让他笃定,那就是七星剑。 虽然,他不知道仅仅十年未见,为什么它会变得如此丑陋。 这么丑的七星剑,还能是剑修所持的灵剑吗? 倒似一把废铁。 他自身法力同七星剑息息相关。 如今他法力尽失,就意味着,七星剑的灵力亦不复存在。 自醒来后,他苦苦找寻这把剑半月,还要躲避道门中人的追截,没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竟让他在此与这把剑重逢。 可……这女子真的能安然无恙吗? 他担忧未完,便见风楼之中数滴水珠突然破空而出,精准地泼洒向天魂宗与清风楼中人所持法器,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