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郎见她形容凄楚,婉转含泪,不觉动了欲,将她拥在怀里触抚。 绣香对陆九郎虽有怨气,这时却成了唯一可依傍之人,也就没推开。 陆九郎正要放肆,骤然一声门响,陈娇赫然而现,二人惊了个魂飞魄散。 陈娇一直对屋里的俏丫头不放心,匆匆赶回,发现院内罚跪的身影没了,心头就疑了八分,开门一看情状,气得双目通红,抬手扯住绣香的发髻,劈头盖脸的抽打,“贱婢!一没看住就知道勾男人,我今日必要打死你!” 绣香被扯得头皮欲裂,忍着疼痛泣辩,见陆九郎一声不出,知道要完了,绝望之下奋力一挣,推开陈娇冲出了院子。 陈娇追出去呼叱,仆役七手八脚的抓住绣香,惊动了陈府上下。 陈半坊见美婢双颊红肿,满面流泪的泣号,忍不住皱眉,“这丫头犯了什么错?” 陈娇嫉恨激心,咬牙切齿道,“她手脚不干净,敢偷我的东西,打死都是轻的!” 陈半坊一怔,方要再问。 绣香全身发抖,声嘶力竭的喊出来,“我没偷!小姐房中藏了个男人,她要弄死我灭口!” 第9章 自作受 ◎韩七——救我!◎ 杜槐捏着鼻子扫了两眼,从樊志养伤的屋子行出,对着冯公嗟叹,“樊兄向来爱吃酒,此次实在醉狠了,竟跌成这样,家眷又不在此地,让冯公受累了。” 冯公免不了客套,“惭愧,是我照顾不周,下人不力,才有此等憾事。” 樊志平日又浑又凶,绝不是个善茬,杜槐曾与之冲突,碍于同僚才不得不敷衍,当然不会有半分难过,还宽慰起冯公,“哪有自己跌伤反而责怪主人的,樊兄贪杯无厌,谁都知道他这臭毛病,昨日宴上童大人听了都笑他自作自受。” 冯公一颔首,仆人捧上一匣银票,“请代转童大人放心,无论樊大人要调养多久,敝府定会妥贴照应。” 杜槐将匣子收入袖中,笑容越发和煦,迈步向外行去,“其实也不必太在意,有道是生死有命,万一樊兄醒不了,那也是天意,与旁人何干。” 冯公含笑相送,“杜大人说得是,只遗憾意外让宴会未能尽兴,来日我再相请。” 杜槐正念念于心,“陪宴的小美人不错,是冯公的家妓?可谓知情妙趣,十分难得。” 冯公从来大方,遇上如此明显的暗示,通常会顺手将美人赠了,这一回却似不明其意,随口将话语带开了。 杜槐越发心痒,三两句后又提起来,“我记得那美人还有个姐妹,樊兄应该是与之嬉闹时滑跌的,不知事后可有受牵连?” 冯公容色和蔼,语气极淡,“承杜大人关怀,她们连客人都伺候不好,留着何用,我让管事自行处置,大约已发卖了。” 杜槐大为遗憾的跌足,“樊志醉酒失足,与她们何干,怎能如此轻掷美人,可惜了!” 冯公不以为意,“微贱之人而已,哪值得大人费心。” 眼看已到府外,杜槐不好再说,只得告辞,心底极是惋惜,恨未在离宴时就将美人索了。 大门一闭,冯公转过身,和善的神情敛了,现出一种威严的冷意,“那对兄妹在做什么?” 管事立即回道,“一个去了西棠阁,另一个要了一套衣裳,似打算出府寻人。” 冯公哪由得一个丫头乱来,顿生不耐,方待发令,小七已经行来。 她穿窄袖男装,扣了顶阳笠,身形利落,宛然成了英秀少年,脆声道,“陆九郎从我手中逃了,此人关系重大,我必需将之擒回。” 冯公眸光一转,神情更冷,“那无赖与你们相处多日,活着就是个祸患,早该一刀宰了,你当宴露过相,别以为换了男装就无事,安份在宅内等着,一切我自有安排。” 小七并不退怯,不疾不徐道,“既是祸患,更不能任其逃去,他身受重缉,能藏的地方不多。请阁下放心,我绝不会胡为。” 冯公眉棱一动,声色陡厉,“小小年纪给惯得不知高低,不懂事情的轻重?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