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敏摸出腰间手枪,正要扣扳机,门外火焰突然涌入房内,如舔舐般燎烧一秒,虽没有点燃什么,却阻隔了彼此的视线。 就在这时,谢敏突然被斥候扑住,冲力过大,两人猛地撞到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脊背猛地撞上,整个胸膛里的器官都重重搅起,谢敏闷咳一声,抬眼,只见斥候挥舞匕首,目标直指他的脖颈。 谢敏瞳孔骤缩,他用力偏头,来不及拔出军刀,身体屈起,手掌挡了一下匕首,在斥候身下一记兔蹬鹰,将人踹出去几米远。 鲜血顿时顺着掌纹涌出,谢敏捂了一下,谁知手指刚触上,一抹不同寻常的透明液体渗入伤口。 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肌理进入,病毒般瞬间窜入四肢百骸。 谢敏腿一软,打过抑制剂的腺体突然如撕裂般,疼痛牵扯神经,令谢敏眼前时黑时白。他的手掌死抠着墙壁,直到抠出白色墙皮,火焰虚影中,斥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腰腹,脸上全是血。 再压抑不住的银桂信息素登时爆开,山呼海啸般与大火中的爆炸气味融合,冲破颅顶的燥热和刺痛撕扯着头皮和骨骼,谢敏闷哼一声,手掌的颤动近乎无法克制。 他艰难地握上枪,眼中虚影重重,他狼狈地眯起眼,冷汗染湿了他的睫毛。 近乎熟悉到骨子里的痛楚令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斥候扶着玻璃站好,他先是警惕地盯着谢敏,在察觉那人基本丧失战斗能力后突然被心中涌出的荒谬和嫉恨代替,他脸上扬起扭曲的笑,嗓子眼里发出“嗬嗬”的诡调声。 “银,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死在我手上的一天!” 斥候渐渐逼近,火光灼烧的热度炙烤着他们的面颊,谢敏手臂的颤抖已经停止,他努力地想要调动起所有注意力,但颈后腺体的灼烧感已经像挖空了他的背部,还在向下延伸。 燥热、烦闷、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在拼命寻找解脱的出口,濒临到来的易感期在药物的催动下炸开最后一道被迟迟压抑的瓶颈。 谢敏的脖子被热汗涂满,一滴一滴,顺着胸膛流下去。 “你杀了我的人,救走了那个副官,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斥候掌心转着匕首,利刃正对谢敏,在夜色笼罩下,他的表情扭曲成厉鬼的模样。 “你叛变了,银,你从一开始就叛变了!”斥候扭了扭脖子,他的眼球凸出,狡诈精光在其间闪烁: “从一开始你不同意杀掉那个副官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执政官没有带任何杀手来,他的人都被我们歼灭在入口了。只有你!只是你!我在你引爆二楼的时候就想到了!你是想我死在这,我偏不如你的意!” 斥候握住匕首,青筋暴起,他猛地向谢敏扑去。 “这次,我要你死!” 谢敏抬平枪口,他的视线如中间清晰外边模糊的圆,随心跳幅度剧烈的扩张又收缩。 他感觉到自己的枪口在摇晃,手指扣下扳机都困难,他努力睁着眼,在匕首即将刺来时,对方突然顿了手。 紧接着,斥候像是被电了一般,浑身开始剧烈地抽搐,他猛地后跌一步,硕大身躯禁不住筛糠起来。 啪嗒——! 匕首落在地上,他弯下腰,脸色青白,用力捂着嘴,涎水不住地往外流。 不出几秒,他轰然跪倒,急促的呼吸令他肺间发出破风箱撕裂般的响声,沉闷酸痛。他颤抖着手,发现自己的口鼻不断向外溢血。 斥候口齿不清,睁大眼睛瞪着谢敏,道:“你……干了…什么……” “呵。”谢敏扯了下唇,缓慢道:“现在才发现自己中毒了,会不会太晚了?” 斥候抖动着,血不住往外流,他用力捂着,癫狂地用手抓着地。却见谢敏的眼神一垂,似在盯着什么。 斥候向下看去,是自己腰包里随身携带的那瓶镇静气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