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汹涌般的爱意和无比悲拗的痛楚。 但他给不了回答, 他不能说, 好,我很乖,很听话, 也不会丢下你的。 他不能说,好,我们去哥伦比亚看兰花,去荷兰的那个白色小镇旅居,去马尔代夫看海看星空,去葡萄牙的酒庄喝葡萄酒,去瑞士的白雪皑皑中穿梭,去科罗拉多看奇伟瑰丽的大峡谷,去普罗旺斯一起牵手漫步薰衣草的花海... 所有的所有, 他通通不能说, 他只能说,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可是,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啊! 陆鹤南不知何时进来了,躺在纪文亭的身边,把挡着的双臂拿开,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将人拥在怀中,胸膛湿意越来越多,陆鹤南缓缓的拍着纪文亭的脊背。 他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像一个朋友、家人甚至是爱人一样无声的安慰和陪伴着他。 以后,纪文亭和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关系,只属于他。让他好好发泄一下,他不想看到纪文亭再为其他人流泪,不能为其他不相干的人而哭,只此一次。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乃至是以后都不会后悔,甚至还很是欣喜。 因为他得到他了, 他是他的了, 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会结婚、会领证、会一起散步,一起吃饭睡觉旅行。 不需要其他人,也不应该是其他的男人, 那些文亭留有遗憾或者想去的地方,他会跟他一起去, 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一起走...... * 纪文亭想对男人说,滚,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些不都是你所「赋予」的吗?怎么,打一巴掌然后给一颗甜枣,我就会感谢了你吗? 当真是笑话。 但他没有,他的力气好似一瞬间被抽离了,甚至抬不起手让人滚出他的房间。 他不知道是为他和章云洲而哭,还是为当下和未来而哭? 他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深感无力的处境真的很糟糕,那些难处都不能够与人言说,只能打碎肚子往里咽。 * 祝一夜好梦,无悲无痛...... 再醒时已非昨日。 纪文亭在陆鹤南的怀中醒来,把人推开,转了个身,背向陆鹤南。 陆鹤南在他动时已经醒了,看到人推开自己离他远远的,双眼幽暗,盯着人的后背一秒后,然后一手把青年拉回自己的怀里来,牢牢抱住他。见人的反抗渐渐减弱后,轻轻地拍了拍人的背,动作像是在安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