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要。”她克制自己,舔舔唇,小声说:“不礼貌。” “晚上也不要?”他话里有话。 “也不要。”她悄悄瞪他。 他笑着捏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入夜,家里阿姨撤了桌,大家又在客厅聊了一会儿。 陈勉平日和父母也很少见面,这几年还好一些,前些年他们一家三口过年都凑不到一起。 三个外科医生最大的共同语言就是聊临床上的事,尤其陈光泽,很喜欢向陈勉抛问题,快把陈勉烦死,比大查房还要烦,没讲几句就变成疑难病例讨论会。 蒋素秋趁着空把成欣然拉到一边:“今天晚上就睡在这,家里阿姨把楼上房间收拾出来了。” 成欣然瞟了眼陈勉,点头说,“好,谢谢您。” 蒋素秋也照了眼自己儿子,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她转过头,看到成欣然眉眼间同样带着的笑意,她对这个姑娘越看越喜欢。 蒋素秋想了想,语气正经起来:“陈勉和我说他想追一个姑娘的时候,我当时就有感觉,可能他从前喜欢的那个丫头,又在他身边出现了。” “我跟他爸爸在他小的时候对他关心不够,没能让他度过有安全感的童年。陈勉从小就特别恋旧,不仅恋旧还死心眼,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变。” 蒋素秋难得动容,展现出感性的一面。 “我能感觉出来,他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很踏实。他喜欢的姑娘,一定是好姑娘,我们也会一样喜欢。” “结婚也好,你们年轻人拼事业也好,或者将来要孩子也好,都是获取幸福的手段,也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蒋素秋笑着说:“无论怎么样,我跟他爸爸都支持你们。” 听着这些话,成欣然眼眶泛红,似乎蓄着泪,但她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 “谢谢阿姨。” 不要哭,她对自己说,现在属于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 秋风最萧瑟的时候,成欣然带着自己的《在春天》去了平遥电影节。 《在春天》讲的是一个女孩从北方奔走到南方独自越冬,最后等来春天的故事。充满了幻想和隐喻,也有属于青春的疼痛肌理。 陈勉专培轮到了普外ICU,这里是更地狱的地方,上班的时候连太阳都难见到。 他研究了去平遥的路程,就想着再换个班之类的,可以多陪她一阵。 成欣然说:“别来了,你再换班同事又该乱说了。” 这句话好像给陈勉提供了个新思路一样,他说:“不换也行,那我下夜班直接坐高铁过去,估计会错过一点开头。” 什么叫错过一点开头,分明是只能赶上个结尾。 《在春天》在作为新人导演竞赛单元的首部播放影片,在小城之春500人放映厅放映。 这边陈勉下了夜班,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直奔火车站。在路上奔波一天,到平遥电影宫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成欣然提前让朋友给他找了张工作证,还给他准备了筹委会人手一件的黑色羽绒服,平遥入夜后的温度实在有些难捱。 陈勉从放映厅的后门悄悄溜进去,找了半天没找到空座位,最后挤挤挨挨坐在最靠后的台阶上。 坐下还没几分钟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