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变得粘稠而焦灼,像是有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在熊熊燃烧着。 似乎要将柏舟给彻底淹没在其中。 谭知礼靠近柏舟,嗅了嗅柏舟身上那浓郁到近乎令人作呕的迷迭香信息素,他握紧了柏舟的手腕,将柏舟推在了普尔曼的防弹玻璃窗上,“前两天在宴会上,你是偷跑出去见钟家的私生子吧?” 谭知礼的这句话像是惊雷一样劈在柏舟摇摇欲坠的心脏上,他陡然白了脸。 “你身上有迷迭香的信息素,跟那晚一模一样。”谭知礼的眸色渐沉,“我原以为你性子老实,不会骗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个撒谎成性的小骗子,我就不该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柏舟低头看着普尔曼的羊绒地毯,“我虽然去见他了,但我什么都没有做。” 谭知礼的眼底一片猩红,像是淬着毒,“你要是跟他发生了什么,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柏舟的身体微微发僵。 谭知礼说得倒是真话,要是他跟钟觉浅发生了什么关系,想必谭知礼会将他折磨至死吧。 “对不起。”苍白而又无力的道歉,试图能够凭借这句话来平息谭知礼的怒火,但谭知礼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显然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黑色普尔曼驱向浅水湾。即使现在是在深夜,浅水湾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复古的长廊上的米黄色灯笼都逐一亮了起来,笼罩着昏黄的光晕。绕过了长廊,走到了正厅,睡在狗窝里的蛋黄听到了动静,从狗窝里跳出来,迈着小短腿,奔向了柏舟,用牙齿去咬柏舟的裤腿,但这一次柏舟没有跟往常一样将蛋黄抱起来。 柏舟接下来还得面对谭知礼的惩罚,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跟蛋黄一起玩。 他硬着头皮走到了二楼的主卧,他刚跨进房门,下一瞬间,房门就被谭知礼给反锁了。 主卧是指纹锁,只能识别谭知礼的指纹,他没有权限打开,谭知礼将房门锁起来,证明他不让他出去,未知的恐惧像是密不透风的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谭知礼将门锁上,伸手松了下与脖颈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的领带,“去洗澡,把身上的难闻的味道洗干净。” 柏舟皱了下眉,他嗅了下自己的身体,除了有酒味以外,他闻不到任何的信息素。 他是beta,当然什么都闻不到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去衣柜里找到了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将睡衣放到了浴室的置物架上面。 他打开了淋雨喷头,将全身上下都打湿了,他往头上挤出一垒洗发露,轻轻地往头发按摩揉搓,他洗得很慢,像是刻意要拖延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