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答案是不需要组织语言的,它们明明白白的陈列在那里,言惊蛰挑选任何一条,都会是段从想听的。 但本性操控着他,言惊蛰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生病了。” “说句好听的能要你的命。” 怎么回答并没太大影响,言惊蛰的决定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足够段从自己从中归纳,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他还是忍无可忍的伸手,像是恨不得给言惊蛰一下,掌心带着风落到言惊蛰颈侧,却是轻轻扯了把他的耳朵。 言惊蛰的心跳一下就上来了,他睁圆了眼,猛地抬手捂住。 他们之间上次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还是在大学校园里。 段从则比他自然,收回胳膊后都没多看言惊蛰,径直推开车门下去:“走吧,上楼。” 一直走到后备箱前,他才把收进掌心里紧攥的食指放出来。 这种话题起了头,就像某种关系的默许,就算两人现在并没有复合,连一个明确的身份都给不了对方,横亘在二人之间,那些敏感微妙,必须拥有资格才能互相提起的冰坨,还是飞速的开始化冻。 有个问题言惊蛰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他原以为可以一直憋下去,可是在电梯上升到家门口的短暂时间里,他突然就无比介意的想要得到答案。 “那天我看见你跟一个男生在一起。” 段从摁开指纹门锁,刚把买来的东西都拎进玄关,言惊蛰冷不丁开了口。 他顿顿,立马回过头。 “就是宁望他们大学,门口。”言惊蛰提完就后悔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问,“是你朋友啊?” 他不说这茬,段从还打算以后再跟他算那天躲着自己的账。 但这会儿他也无法算。 “不是。”段从直接否定。 言惊蛰眼皮一眨,被自己的不自量力攫紧喉咙,轻轻“啊”了声。 “你吃醋了?”段从盯着言惊蛰反问。 他的声音也轻轻的,话尾的语气带着小钩子,从言惊蛰心缝上刮过去。 言惊蛰慌乱的耷下目光,漫无目的地瞎看:“看你们挺亲近的,好像关系很好……我就问问。” “那是我弟。”段从说,“我三叔的儿子,挨揍了,离家出走,他妈着急,让我去看看过得怎么样。” 言惊蛰的脸皮因为尴尬开始发烫。 段从看着他没什么款型的鬓发底下,耳廓隐隐透出的促红,手肘向后反撑,后退一步靠在玄关柜上。 “你先回去吧。”他突然开始撵人。 “嗯?”言惊蛰抬起眼。 “硬了。”段从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