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这才想起来薄言竟然不在,不过想来是去医院了,他撑着床边下床,身体没有太过撕裂的疼痛,想来是薄言给他上了药, 还没走动,余光就扫到手边柜子上的便签: “我去医院了,醒了给我回电话。” 琛柏书浑身肌肉酸疼的厉害,嗓子也和冒了火一样的干燥,打电话的事先缓缓,小腿一阵发软,大腿根也酸疼的厉害,只是走到浴室,琛柏书就累了一身的热汗。 酸疼的身体浸入热水,每一块的肌肉都带着毛孔起伏,缓解着这淫乱不堪的杰作。 琛柏书泡了半个小时的澡,热水从温到凉他才起来,胡乱擦了一通,终于是给薄言回了电话过去,手机响了半通才被接听。 “心肝儿醒啦,身体有没有不适?”薄言的声音很低,似乎是不太方便,所以压着声线。 “没有,刚泡了热水澡好多了。”琛柏书迟疑片刻,也跟着压低声线,“你在医院对吧?” 薄言低声说:“对,护士在给我爸做检查,我偷偷躲到厕所来了。” 琛柏书听了心里不是滋味,问:“叔叔情况还好吗?” “还算可以,”薄言的嗓音里透着疲倦,“只是早上我过来的急,忘记换套衬衫了,脖子上的吻痕被他们看到了,他们估计是猜到是你过来了,早上又发了脾气。” 琛柏书心疼的厉害,“有没有动手?” 薄言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儿,就挨了两巴掌,你老公长那么结实,还能被这两下打趴下啊,而且他们也不忍心,留着情呢,打的不重,别担心。” 他尽量往轻松了说,只是他越是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琛柏书就越是心疼自责,毕竟薄言挨打,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和薄言在一起到底是对是错,他不想害得薄言和他父母关系闹的太僵,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比谁都明白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无助感。 正沉默无言,手机那头突然传来急促且暴躁的敲门声,粗哑怒气的陌生男性嗓音也跟着响起: “你是不是在和他打电话?他既然来了,还躲躲藏藏什么!做了错事没有这个骨气面对后果?让他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男人,竟然能把我儿子迷的连爹妈都不打算要了!” “爸。”薄言眉头蹙起,迟疑地打开厕所的门,语气为难。 琛柏书被这满是戾气的厉喝吼的心跳乱颤,哪怕隔着医院的门板以及手机的传播,他也能清晰感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怒气。 “没事,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总得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的。”琛柏书佯装着平静,手里的床单却被攥的褶皱凌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