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然声音渐弱,“看看祖国大好山河……” 琛柏书牙一咬:“说人话!” 听筒里安静两秒,却仿佛隔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终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躲人。” 封然的嗓音自嘲,说的话也是一点儿都不委婉。事到如今,他也不怕丢人了,从发生那种事以来,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再动容的了,何况再丢人还能丢到哪去。 难道还能比他和自己亲弟弟上床还丢人? 最初的时候情绪尤其强烈,他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封后也好,琛柏书也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更不知道怎么去做到坦然,怎么去当做没发生过,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思考,只思考出来一个一走了之的结果。 这种丢人的事,一次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他没有这个脸再继续面临下去。 没等他抑郁一会儿,琛柏书就回了他的话:“躲人?你这躲得够好的啊,手机号一注销,自己跑的倒是放心,你要不要猜一下,封后现在在哪呢?” 内心存在着万千思绪等我名字陡然响起,封然眉宇间落了僵硬,但随后明白过来琛柏书话里的意思,又联想到之前的话,心里蓦地发慌,颤声急道:“他不在学校?” “当然不在。”琛柏书气的一身热汗,空调冷风对着他吹都半点用处都没有,连喘出的气都都冒着热意,道:“他一声不吭就提了退学申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找你呢。” 这俩兄弟在很多方面果然都很像,做起事来都是连个招呼都不打,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不是扭头就走就是一声不吭的做出一些惊天动地不计后果的决定。 说白点,那就是没脑子。 封然是头一个,而封后比他哥更甚,任天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学业开玩笑啊,说退学就退学,也不管后果,就全凭着自己热血上头的冲动行事。 别说是他,连封然听了都顿时大骂:“没脑子的玩意,谁他妈允许他退学的?!” 琛柏书听着电话里的暴喝,冷笑道:“你也有脸说他?你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狗玩意,要不是你一声不吭断了联系,他能退学?” “那我不是因为……”封然一顿语塞,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就又给咽了下去。 他走是因为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因为不管是谁他都没法给出一个解释。 他弟弟因为他喝醉酒的缘故,和与他有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亲哥哥上了床,如果从此之后真的在性取向上发生了变化,那他就真的是家里的罪人了。 他哑着声音解释:“我也没办法啊。”除了一走了之,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