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可别往心里去。” 许有彬心里一噎,齐炜鸣护犊子,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连沈爱立呛上峰的事,在齐炜鸣这里,似乎都不算一回事儿。 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道:“齐部长,我怎么说也是国棉一厂的总工程师,生产这块是我全权负责的,平时连徐厂长都不会插手。” 齐炜鸣点头,“对,对,许总工劳苦功高。” 许有彬又道:“年轻人讲义气,气性也大,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能理解,可是沈部长总和我因为一些小事,当着众人的面,就呛起来,不仅传出去影响不好,而且我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这回齐炜鸣没有再附和,而是问道:“许总工的意思是?” 许有彬半点没含糊,把自己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郑卫国工作懈怠,玩忽职守,这事是千真万确的,我希望由齐部长出面,和沈爱立沟通一下。” “许总工的意思是,换人?” 许有彬知道,前几年自己和齐炜鸣争总工程师的位置,把人得罪很了,现在要他出面帮忙,多少得拿点诚意出来,又接着道:“您老弟在国棉一厂待了多年,如果当年不是京市的红小兵来厂里捣乱,总工的位置未必能落到我头上来,我早就想说了,以后生产上的事,还请老弟在一旁搭把手。” 齐炜鸣忙道:“许总工抬举了。” 许有彬又道:“沈爱立毕竟年纪轻些,有时候行事把握不好分寸,还是需要老弟你在一旁多看着,多指导指导。比如这回,郑卫国做事马虎,让车间门一下子报修四五台机器,这是既成事实,您说是不是?” 齐炜鸣却像听不懂一样,皱眉道:“不是说,这回机器会出问题,是因为女工们听了许总工的话,想看看第一时间门报修,是不是就不会被追责,这怎么闹到郑卫国头上来呢?” 许有彬一窒,就听齐炜鸣接着道:“沈爱立这人向来性子直,不会说假话,打官腔那一套,她愣是没学会,按理说,不该让许总工误会才是啊?” 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没听清楚,许总工的意思,是希望以势压人,这可使不得,我们是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国家,可不能搞资修那一套。” 许有彬是黑着脸,从革委会办公室出来的。 齐炜鸣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身和张扬道:“你告诉爱立,我觉得她这回做得很好,让她不要有顾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扬有些担忧地问道:“主任,连你都和许有彬闹崩了,这事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齐炜鸣不以为意道:“难道我们是现在闹崩的吗?早在我被推上批判台的时候,我们不就闹崩了,这次只不过,是我拒绝了许有彬的讲和。”而且,许有彬的讲和,可不算有诚意,是要以自己和沈爱立断绝师徒关系为前提的。 除非自己是脑子坏了,不然才不会理睬这个小人! “主任,那后面怎么办呢?”张扬有些担忧地问道,这几年,许有彬总工程师的位置可稳得很,就怕他会对机保部的人,打击报复。 齐炜鸣却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和张扬道:“你和李柏瑞说一声,最近去市里和省里革委会汇报工作的时候,把许有彬的事,也挑挑捡捡说两句。” “哎,好!” 沈爱立做好了被师傅念叨的准备,没想到很快张扬就来和她说,师傅夸她做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一类的话。 三天以后,许有彬忽然被喊到了汉城革委会去,说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傍晚许有彬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汉城革委会的人,说来询问国棉一厂的同志们一些情况。 问到沈爱立这里的时候,问许有彬是否会以公谋私。 爱立可没替他藏着掖着的,把清棉车间门机器忽然损坏,和他追责郑卫国的事说了,最后还补充了女工刘小霞的话。 办事员在纸上飞快地记了下来。 接着又问许有彬是否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 爱立如实道:“这方面,我倒没听说过,我印象里还不曾有这回事儿。” 办事员又去车间门,问工人们,关于许有彬的情况。 汉城革委会的人一走,爱立就跑去问师傅,就听师傅道:“既然来问了,秦力大概是准备管一管的,就看许有彬有没有问题,他要是没有问题,咱们再接着磨合下去。” “师傅,这大概多久有结果啊?” 齐炜鸣想了一下道:“快的话,月底应该就差不多吧!” 爱立算了一下,月底也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