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爱立没有关系,她并不欠您的,您在我们跟前说爱立的不是,我们无法接受。您是我们的长辈,但我想说尊敬也是彼此相互的。” 这话就是摆明了站在沈爱立这边。 老太太气得身上都发颤,她在自家儿孙面前,倚老卖老惯了的,对上樊家的这俩孩子,多少顾忌着点脸面,不敢破口大骂。 她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樊多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老三站在她面前,面色隐忍又痛苦地和她说,沈玉兰是个好女人,让她不要往沈玉兰身上泼脏水一样。 二三十年前,她还算年轻,还有时间和精力调`教儿子,和那狐狸精斗法,但是现在,她已然老了,而且和沈玉兰不同,沈爱立怎么都是有她谢家一半血缘的亲孙女。 听她们的意思,这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以前老三和她说过这孩子很优秀,他想把这孩子调到京市里来,放在跟前好好栽培。 她当时以为,这不过是老三夸大其词,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接纳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樊家姐弟俩都言之凿凿。她知道多美这丫头的性格,眼睛里是揉不得一点沙子的,对她相依为命的弟弟更是看得格外的重,要是那种狐媚子.举止轻浮的姑娘,多美是断然不会这么护着的。 难道真是她错了吗? 对上面前三个,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小辈,老太太忽觉有些疲惫,像是有什么心气儿漏了一样,缓声和孙子道:“林森,我有些头疼,你扶我回去吧。” 她说不舒服,谢林森就算心里再怄气,也不会不管她,到底是奶奶,转身和樊铎匀道:“你好好休养,争取早点回去,别让我妹妹着急。” 刚才谢林森的一句“大舅哥”,就让谢老太太暴跳如雷,樊铎匀想讽刺他,哪个是他妹妹?但是想到刚才谢林森维护爱立的话,终是没有给他难堪,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了人身上,老太太才像缓了一点劲来,望着远处在风里轻轻摇晃的红枫,怔怔地和孙子道:“森哥儿,你不知道,当年沈玉兰,差点让我没了一个儿子,我这心里啊,是恨毒了她。” 这一件事,二三十年来,谢周氏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就是有时候和老三聊天,也从来没有提过一句。 那一把黑色的勃朗宁,至今想起,像是仍然悬在她家老三的头顶上,每每午夜梦回,她都要惊得一身冷汗,没有人能理解,当时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情。 谢林森皱眉道:“为什么呢?就因为三叔要娶她吗?” 听到“娶”字,谢周氏就不由讥讽道:“哼,怎么娶?她不过二十岁,就跟人无媒无聘地生了一个儿子,前头这个说是在战场上死了,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万一哪天又回来了呢?你三叔还做不做人?俩男争一女吗?不说你谢家的祖宗,就是我周家的祖宗都要跑来骂我这出嫁女不孝,生养出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儿子来!” 老太太顿了一下,又道:“再者,你三叔刚留学回来,就有人来上门提亲。那几年军阀混战,地头蛇一茬茬地往上冒,遇到那不讲理的,你就是送一匣子小黄鱼都没有用。那家子姓卢,家里老幺儿就是拿枪杆子的,在我们那一块横行无忌,我迫于无奈答应了这门亲事,说等你三叔回来就履行婚约。” 谢林森皱眉道:“奶奶,您怎么能答应呢?我三叔和我爸肯定都不会同意。” 老太太嗫嚅了下,她家祖上是当官的,谢家这边也是书香世家,前半辈子在她跟前说话的人,都是轻声细语的,那卢家来提亲的人生就一股子匪气,腰上还别着枪,当时她小腿肚就打颤,哪敢推个一二四五六的? 和林森解释道:“我当时想着往后拖一拖,总有他家败势的时候,我也没敢和你三叔说,就说这边提亲的多,家里疲于应付,让他先不要回来。任由你三叔在外面晃荡了几年,没想到他竟然和那姓沈的小娘皮混在了一块,对外还称是夫妻。消息传到老家来,那姓卢的一家岂是好相与的,当时就要扒了你三叔的皮。”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