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辜负她的期望。 俞清晖心急如焚,冲破拥挤的层层人墙,却发现半匍匐在地的纤弱身影,双膝上两片乌黑的淤青,数道狭长伤口骇人,皮下磕进小石粒,还洇出了血。 柔婉的侧脸旁零落着几缕乱发,那双清冷沉静的水眸,在看见他时明显僵住了—— 严琅想过来帮忙的,却被丁晨夕拉开了,作为最好的朋友,她当然最清楚封栀的心思,而且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他一颗心像是被人狠揪起,僵硬的肢体甚至不敢去触碰她。 “哪里疼?” 就算再隐忍倔强,封栀眼尾仍挤出一颗泪珠,她却默默摇了摇头。 他抬手勾住她的脚腕,温热的指腹仔细检查,清晰细腻,认真的模样像是在找寻玉璧上的微瑕。 “我没事……” 俞清晖觉得不能再废话,众目睽睽之下,他轻而易举把女孩打横抱起。 “我真的没有大碍……” “你伤得有点重,我先送你去医务室!” 她试图攀上他的脖颈,颈侧蜿蜒的青筋,像是从领口长了出来,微微凸起的血管积蓄着迸发的力量。 肩膀却宽厚坚实,双臂像是铸铅的铁索,把人牢牢钳制在他怀抱里。 封栀无比享受此时此刻,他却截然相反,眼底像是藏了条湍急的暗河,表面风轻云淡 但馥郁的栀子香,已让野火泛滥成原。 望着步履匆匆的身影,刚刚一幕,让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孟畅文吃惊不已,“这还是我老大吗?!” 抵达医务室后,俞清晖将她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像是呵护弱不经风的花,纯得干净,白得极致。 他剑眉微蹙,眼里满是紧张关心,着急唤来校医为她检查伤势。 “小姑娘是皮外伤,休息两周即可。” 校医先用碘伏消了一遍毒,又拿着小镊子一一夹出小石粒,那白若藕段的双腿,洇出淋淋血色,像是枯骨生花般绮艳靡丽。 “要不要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他仍然不放心。 “我的伤没事,不用大张旗鼓。”她习惯大事化小。 校医笑了笑:“小伙子心疼女朋友是应该的。” 他处理完伤口,就识趣地走开了,偌大的治疗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她明明很疼,连抱怨呻吟一声都不曾,他只敢站在不远处,迟迟不肯坐过来。 “你不过来,是怕我咬你吗?”她挑眉笑。 “不、不是,”他心有余悸地将手按在心口,却莫名地红了耳根,“还疼吗?” “不疼了~” 封栀杏眸里暗流涌动,悸动鼓燥的心渴求着再贪婪一点,放纵一点,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俞清晖只听见耳边稀松一笑,带了几分撩拨情意。 她问:“刚才为什么不解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