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面无表情,看着扑腾到这边灯下的飞蛾,移开目光:“……你叫学长就行。” 丢下这句话,径直往里走去。 “卧槽!” “我们学校的!卷儿什么时候偷偷谈的啊,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虞倦走在前面,按照老板的指示,打开包厢的门。 周辉月坐在窗边的位置,看自己进来,笑了一下。 几个人都停在后面,孙帆挠了挠头,说:“怎么有点眼熟?” 虞倦感觉大事不妙,他好像忘了一件事,而且也把孙帆的记性想的太差了。 孙帆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看着周辉月的脸,想了一小会儿:“那个,你是我们院的学长周辉月吗?” 周辉月点了下头。 虞倦头更痛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用想怎么介绍周辉月了。 于是,状况就变成了这样,虞倦坐在周辉月旁边的座位,几个舍友坐在对面,似乎也很震撼,因为消息一个比一个重磅。 菜是周辉月点的,上的很快,虽然虞倦不怎么说话,但包间里的气氛仍然非常热烈。 第二天有课,不能喝酒,周辉月给所有人倒汽水,就听孙帆嘀嘀咕咕:“怪不得呢,之前有一次去上课,路过宣传栏,正好有学长的照片,都不愿意走,还是我说快迟到了……” 虞倦的耳朵发烫,什么叫他不愿意走,他就停了不到三十秒! “我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图是修的,卷儿……” 虞倦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天,他绝对、绝对不会在那里停留一秒钟。 高一林眼疾手快,给孙帆塞了个饼,堵住他的嘴。 孙帆一边嚼,一边迷茫地问:“干嘛呢?” 又自言自语:“这个饼还挺好吃。” 高一林意有所指:“我怕今晚回去咱们宿舍发生血案。” 好冰! 虞倦的脸被什么碰了,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循着方向看去。 是周辉月用装着冷饮的杯子碰了一下他的脸。 他脾气很差地问:“怎么了?” 按照他本来的意思,虞倦想演一演相敬如宾,但现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演,每一秒钟情绪都在剧烈波动,即将火山喷发。 周辉月的眼底有很多笑意,指了指虞倦的脸,小声说:“很烫。” 然后将杯子放在了虞倦的嘴边。 虞倦就着周辉月的手,灌了几口冰汽水,热度稍有降低。 高一林:“啧。” 陈闲:“啧啧啧。” 孙帆:“呜呜呜,好想凡凡!” 虞倦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坐在一边,偶尔喝一口汽水。他讨厌的食物很多,但是请客肯定不会只点他喜欢的。虞倦不想踩雷,所以都是周辉月夹在他的盘子里才吃。 至于对面三个人是怎么看的,他已经不愿意想了。 周辉月一边夹菜,一边和宿舍几个人聊天,也解答了很多问题,老师、课程,乱七八糟和学习有关的事。 吃完了饭,也十点多了。几个人很有眼色,道了别之后就直接走了,都没叫虞倦。 虞倦有点撑,周辉月投喂得太多,他一直在吃,现在按着肚子,看着周辉月给人发消息,说是下次请他吃饭,好奇地问:“谁啊?” 周辉月把手机递给他看,上面很多学校的事,就是不久前聊得那些。 虞倦:“?” 周辉月解释:“找认识的学弟问的。总要准备。” 虞倦“哼”了一声:“原来你的记性也没那么好。” 周辉月挑了挑眉:“还行。” 如果他真的是两年前毕业,不可能这么快忘掉。但毕业这么久了,忘掉了很多细节。 虞倦站起身,准备去结账,周辉月叫住他,说已经付过钱了。 他转过头:“不是说好我请?” 周辉月抬了抬手机,意思是那个学弟还有别的朋友:“下次你来。” 还有下次?虞倦想,这么尴尬的事,一生只能有一次。 但又想到身边这个人情况特殊,虞倦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虞倦的空闲时间大多在忙舞台剧。 虽然排练占用的时间不多,台词没两句,但是虞倦很好用,四处都能帮忙,还会画画,可以帮贺霜复现场景,一时间成为导演最好用的帮手。 时间一长,也和舞台剧里的人混熟了。 第一次来的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