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抗拒治疗?” “心理医生告诉我这五天都被你挡在门外。” 他也没想到沈宁会不见心理医生不接受治疗,怯懦把自己圈在病房里,只有每天治嗓子时才会开门让医生进来。 他把玩着沈宁柔软的发丝,没什么情绪地说,“长脾气了,嗯?” “不治疗不喝药,你到底想干什么,一直留着病停滞不前?” 这么一大项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沈宁瞪大了眼睛,慌忙摇头,“我没有…”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在沈宁也绞尽脑汁思考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奇怪时,薄肆野打断他,又是淡淡问。 “只是战胜不了自己的恐惧,只是将自己紧紧困在囚笼,只是不敢主动出来面对?” 沈宁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好难受,被逼问时难以呼吸,眼前闪过雪一样的白茫茫。 “我不知道…” 他艰难咽了咽口水,眼前清明了些才抬头看着薄肆野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受。” 薄肆野安抚性轻轻拍他的脊背,“我知道。” “我知道你难受,但不能因为难受就停止。” 薄肆野捧着沈宁柔软的脸颊,盯着他朦胧的泪眼柔声说,“认真接受治疗,一切都会好的,宁宁。” 诚然,薄肆野的暴躁脾气总来得让人猝不及防,以前身边人无端受罪更是常见。 但现在,一看到沈宁害怕,看到沈宁眼睫沾着泪珠怯怯抬头看他时,他就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心疼。 沈宁红着眼圈点头,没再说什么,“嗯。” 他有很多话想说出来给人听,可那个人一定不能是薄肆野,他不敢说,也不想说。 薄肆野回来后收了沈宁的手机,拉开紧闭五天的窗帘,一大早就安排医生给沈宁做了前几天做不成的检查,心理辅导药物治疗一样不差。 沈宁也听话,全程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老老实实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但在和心理医生对话时,沈宁只是一位的点头附和,表情空白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掉线不想言语。 为此薄肆野费力哄了沈宁半天,像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看守着他,见状态有任何不对就想抱回怀里圈着,不想让他受一点苦。 但烧成灰烬的心,已经被过境狂风席卷走远,空落落的心里怎么可能凭空死灰复燃,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薄肆野虽然会对着夜里偷偷流泪的他气骂几句,无奈时巴掌还会落在他屁股上威胁,但捞回怀里柔声细语的哄不是假意。 又是五天过去,沈宁的情况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