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方人烟稀少,只有绵延不绝的水泥路,车顶白光在江挽的睫根泊出一弯柔和,他轻笑了声:“我记得我从来没说我爱过叔叔, 而且,” “叔叔都已经四十五了, 怎么动不动就和我们年轻人说爱不爱的。”江挽的狐狸眼亮莹莹, 恶意满满地弯了弯唇,口罩下漂亮的面孔美艳迷人, 他问:“插手年轻人的感情, 叔叔,你不觉得害臊吗?” “挽挽。”电话那头的燕铭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别惹叔叔生气。” 江挽直接挂了电话。 车内一片寂静, 江挽低头把弄着手机, 右手肘撑在车窗, 两指抵着太阳穴,面色渐渐冷沉。 几分钟后,周灼埋完窃听器回来。夜晚开车,他没有戴墨镜, 只戴了口罩,车内后视镜倒映出他没被遮掩的上半张脸。 他的眉毛和发际线都被火舌燎过, 大概是伤到了毛囊,这两块地方都没再长毛发。 剧组落脚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挽目光扫过后视镜,很快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 周灼说不了话,江挽不爱说话,因此一路无话。他们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剧组的其他人都在自己房间。 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周灼又戴上了墨镜,他把江挽送回房间,问:伤口疼吗? 以防万一,周灼还是给他缝了两针,现在药劲即将过去,江挽后颈部位的隐痛渐渐开始变得明显,但还算能忍受,诊所的医生也开了止痛药:“还好。” 他顿了顿,看着周灼被火燎过的额头:“今天谢谢了。” 周灼摇了摇头:不用谢。 江挽轻轻颔首,打开门进了房间。 他修养了两天,伤口没感染,没耽搁拍戏进度。 顾逐之不知道江挽这天晚上去做了什么,但他发现了他后颈的伤口,大概给聂桓文说了这件事,这段时间他的戏份都不多,等他的伤口长得差不多之后才渐渐多起来。 江挽拍戏不喜欢带手机,但直到这个取景点结束,燕铭都没再打电话过来。 ——大概是真的被上次那通电话刺痛了。 江挽对燕铭和外面的消息漠不关心,不代表剧组的其他人也不关心。 “燕总回到公司之后雷厉风行开了好几个人,薇总手中上亿的大项目也被拿走,小燕总也被停职了。”江挽戏份结束当天,小陶整合了近期所有的八卦,一股脑倒出来,“顾家和沈家这段时间有些小麻烦,顾总和沈总抽不开身。” 所以除了燕旭来探过班,顾司沉和沈知砚都没来。江挽弯着脖颈,让小陶帮他看看伤口愈合情况。 缝合的线已经开始自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