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翌睁眼:? 魏楚环笑了一声:“行吧,这脸上的肉也补回来了,补汤不喝就不喝吧。” 她冲箫翌暧昧眨眼:“你总不至于比周玄逸虚吧?” 箫翌眼一瞪:“那当然不能!” 魏楚环话中玩笑居多,笑笑便也揭过。 箫翌眼神渐渐深沉,握住魏楚环的手:“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我这一灾,你倒是变了不少。” 魏楚环斜睨他:“你什么意思?” 箫翌笑笑:“你与姐姐关系融洽不少,怎么,不介意她当年轻易放弃和你一起构筑伟愿的旧仇了?” 这话放在从前只能引火,可现在,魏楚环竟笑了笑,与箫翌十指相扣:“阿翌,如果我现在很需要一样东西,你会送我吗?” 箫翌木着脸:“我钱都在你那,你自己买不就成了。” 魏楚环作势要打。 箫翌佯装躲闪:“买买买!” 魏楚环一笑:“那是我得到了这样东西更重要,还是‘是你送了我需要的这样东西’比较重要?” 箫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又反问:“你怎么选?” 魏楚环握着箫翌的手,目光落在前方:“我想让全天下知道,是我魏楚环送了你箫翌最想要的东西。” 箫翌笑了笑,并不意外。 却听魏楚环话锋一转:“因为以往的我,更想让别人瞧见我魏楚环做了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多么的好,这种认同在我眼中,便是荣光。” 箫翌:“这有什么奇怪的,在朝为官,官职尚且还分个清要卑劣,世人皆爱美名,再正常不过。” 魏楚环:“可我太想拥有这种荣光,反而不去考量,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到的能力。” 箫翌看了魏楚环一眼:“就算没有能力,也只是一时的事。” 魏楚环:“可有些事发生也是一时的,让人猝不及防,没有丝毫准备的功夫,立刻就要去做。不是所有事都像送个物件儿一样,找不到东西就一家一家找,没有钱就一笔一笔的攒。” 箫翌没说话,只是观察着她。 魏楚环:“经过这次的事,我忽然觉得,旁人的认同不再是我不可或缺的荣光,难不成我做成了一件事,只因旁人没有瞧见和认同,我便一无是处了吗?反过来,我让所有人都觉得我能做到,可真的遇到事情却束手无策,那又怎么说?” 箫翌失笑:“可这次就是你把我救出来的,环娘,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魏楚环并无得意之色,反而定声道:“别夸了,虚名而已,不重要!低头不妨做大事,闷声才能发大财!” 说着,她忽然拎起腰间的一枚荷包来看。 荷包绣工极其精美,是江南时兴的样式,也是魏楚环喜欢的花样和颜色。 箫翌:“这不是安王府的平阳县主送给你那个荷包?你好像很喜欢,近来都戴着。真是怪了,安王府人没来,却送了好些礼,除了谢家、袁家,还有送去北山的,我都收到一份茶饼。” 魏楚环握住荷包,迈步往前走:“我就喜欢这个荷包,管他谁送的。” 箫翌紧随其后:“怎么能不管,得还礼的……” “我还了!” “诶?你还什么了?这个还礼也是很讲究的啊……” …… 又歇了一日,谢原终于去上值了。 新政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还在继续推行,尤其周玄逸,从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起来,继续盐政革新。 趁着谢原上值这日,岁安也进了一趟宫。 税银案后,建熙帝趁机赞赏太子好几次,还把后续诸事都交给他负责,所以太子近来上课的时辰略有缩减,全摊在政务上了。 许是在建熙帝那里得了什么指点,太子见到岁安,第一反应便是为她不值。 “孤知道姐姐也去了扬州,还出了不少力,可到头来竟连个嘉奖都捞不到,太气人了!” 岁安浅笑:“可我倒是听说,殿下得了不少嘉奖。” 太子赧然:“孤是半道请缨,也只委派了些人手,真正奔走的是你们。” 岁安:“我与殿下一脉相承,殿下得到嘉奖,和我得到嘉奖是一样的。” 这话太子爱听,看向岁安的眼神也亮晶晶起来:“孤有姐姐作伴,什么都不怕!孤向姐姐保证,等到合适的时候,该姐姐得的,孤都会补偿给你!” 岁安摇摇头:“殿下不必为我费心,但殿下手头若有什么难事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为殿下分忧。” 太子眼神都要放光了,一把拉过岁安:“姐姐你来!” 一日晃眼而过,谢原从案头堆的小山高的文书中抬起头来,正活络着脖子,商辞过来了。 自从寺中那晚后,他便很少出面,今日陡然见到,谢原颇感意外。 商辞瞧着很憔悴,面色显黯然,眼下泛乌青,显然是没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