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弯唇,颔首致意,只有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轻轻握拳,仿佛在等待一场赌局的结果。 忽的,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盖在了她的小拳头上。 谢原旁若无人的与她做着亲密的动作,眼神含浓情,开口却是淡定的安抚:“别着急。” 这一瞬间,岁安竟真的没了一丝一毫的急躁。 就在她被安抚的时候,杨戒忽然起身,笑着冲周围做了个不胜酒力的示意,又朝首座的面具男人抱手作礼,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歌舞继续,也越发显得此前的热闹不过是一片假象。 一双双目光狐疑的看向青字号的座位。 面具男人连忙出来打圆场,继续主持邀酒,众人倒也配合,气氛很快恢复如常,可一转身,各方都派了人去打探情况。 最终,这场宴席还是被迫终止。 “什么?即刻离岛?” 杨戒离开没多久,席间另外几个大商早已相继离场,旋即传来他们都要离岛的消息。 八月典进场的黑商不在少数,但娄、郑、杨是重头,如今三家同时准备离场,饶是八月典背后另有筹划东家,依旧让不少望风而动的黑商察觉异常,照这样发展下去,八月典还没结束,人就要走光了。 面具男人霍然起身,同一时间,岁安与谢原也起身,面具男人面色一沉,“贵客留步。岛上出了些意外,贵客初次来,还是先别随意走动,等到意外平息,我们自会重新安顿贵客。” 谢原勾唇,“你还有空管我们?若是再不去同你们的主子请示,这八月典就真的玩砸了。” 此话一出,等于扯开了彼此间最后的客套伪装。 面具男人眼神阴沉,“拿下他们!” 命令一下,守在阁楼周围的人手便冲了过来。 岁安这头早有准备,他们是最后来,本就在末席,距离出口非常的近,谢原踹飞两个打头的,握住岁安的手就跑:“跟着我!”商辞紧随其后,玉藻和霍岭则带着剩下的人断后。 “别让他们跑了!” 然而,阁楼外的黑市早已乱了套,察觉大商临时离场的黑商纷纷跟风,有的奔回住所,有的直冲岸头,加上天色暗黑,岁安等人轻易就混入到人群之中,跟着跑就行。 面具男人终于慌了,转身就要去找人,继而定在原地。 他看着迎面走来的黑影,哆嗦着躬身:“东、东家,出事了。” 男人目光阴沉的看着阁楼下面的乱象,冷冷道:“慌什么,没有船,他们拿什么跑。你先过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打算离开的人到了岸边,却发现船都离了岸飘在江上,岸边顿时乱作一团。 杨戒和娄坚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还不至于就这么慌了,至于郑细,从容的更像是在看一场戏。 彼时,岁安等人亦藏到了隐蔽处,霍岭有点不安:“夫人一早让人将船驶离倒是不错,至少咱们的船还在自己手上,可是现在江面上全都船,一艘撞一艘,怕是重新靠岸都费事。” 岁安紧紧盯着灯火聚集的那头,似乎并不为此担心:“别担心,等到能走的时候,自然有船。” 不知何时起,众人对岁安已建立起了一种信任感,闻言竞都安下心来。 谢原若有所感,忍不住看了岁安一眼。 岁安并没留意到谢原的目光,而是提醒道:“来了。” 那面具男人赶了过来。 众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质问着船只的情况。 “诸位莫要惊慌,八月典并非首次开始,偶尔也会遇到些小意外,今夜岛上混入不速之客,拦截船只并非是要困住各位,而是怕歹人逃脱,等我们将歹人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