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的样貌,我也不放心。” 若不这么说,陈氏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她眼里,丫鬟们是物件。姜棠又能赚钱,会做那么多的吃食,放她赎身,就是把一件宝物丢了。 既因为丢了宝物生气,又担忧宝物落到别人手里。 陆锦瑶没法儿说服陈氏,自然不会拿她的道理说话,只能换个法子。 陈氏想,姜棠这般相貌,年后十六,再长开些恐怕会更夺目,女儿不放心也在常理之中。 她叹了口气道:“你不喜欢,我带回侯府就是了,给她赎身做什么。” 陆锦瑶不置可否,“反正已经赎身了,以后点心方子依然给我,锦棠居的生意不用担心。娘,与人为善没有坏处的,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会记着我的好的。” 陈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呀,就是傻。” 事已至此,陈氏也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再设计她卖身,外孙马上就出生了,得积福,就当是为了女儿高兴,也不该再说这事儿。 陈氏道:“她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这边生产用的布巾、剪刀……我都准备了一份,你婆婆若给你准备,你看看哪个得用。陈嬷嬷经验多,不懂的就问她,别怕,定会万无一失的。” 这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她帮不了女儿。 陆锦瑶点了点头,坚定道:“我不怕。” 她目光柔和地看着隆起的腹部,她盼着孩子出生。 以前觉得孩子来的太晚,现在倒是觉得时机正好,她和顾见舟心意相通,生下这个孩子,哪怕受苦都愿意。 陈氏爱怜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她在宴几堂待了半日,中午在这儿用的饭,吃过饭才回去。 永宁侯府近来也没别的事,最近的一件事就是陆锦瑶生产,孩子生下来要办洗三礼。 然后是满月礼,但满月礼尚早,还不及。 尚未分家,这些事也得韩氏来筹备。 就算分家了,陆锦瑶刚生了孩子,还要坐月子,也没办法经管这些事。 韩氏心里头虽然不愿,但也没办法,谁让她管着家。 孩子得一个多月后出生,韩氏就按照侯府以往孩子的份例筹办洗三礼。 准备的东西先给正院看过再送到宴几堂去,陆锦瑶生产在即,韩氏也不想出什么乱子。 过了十月,天越发冷了。 各院早早就用上了炭,这个时候,再诚心礼佛的人都不会去寺庙上香。 公中要拨炭火,主子下人都有,只不过下人用的炭要差上一层。 初一,又下了场雪。 姜棠晨起推开门时雪已经没过鞋面了,大雪纷飞,恍若鹅毛。 白墙青瓦在这雪地中,别有一番意境。 这回雪比十月底那场厚的多,今天不出摊了,若是有人过来吃锅子,就摆上。 她囤了不少羊肉鱼肉,天冷都冻成“冰棍”儿了,比鲜羊肉好切。 若是没客人,她就在屋里烤红薯和栗子吃。 本想着今儿去锦棠居结上个月的账,看来也去不成了。 姜棠望着天上飘荡的雪花,算算日子,顾见山已经半个月了,该到西北了。 西北比盛京要冷的多吧。 也不知道对他的伤会不会有影响。 顾见山昨日到的军营,到营帐之后东西也没收拾,随意堆在营帐角落里,生了炭火,倒头就睡。 西北盛京相距甚远,飞奔赶路,顾见山也吃不消。 这一觉睡到了天明,精神头总算恢复了些。 顾见山看着一地东西,还是没动,先去主将营帐见徐桢南。 徐桢南见到顾见山,心中甚慰,死里逃生,活着回来了。 西北消息闭塞,徐桢南对盛京的事了解不多。 换句话说,西北驻军保家卫国,一个皇子殁了,跟他们并无干系。 徐桢南只知四皇子死了,监军被带走了,其他一概不知。 顾见山道:“四皇子在军营埋下钉子,设计御朝战败,从而给他的人谋好处。大将军,四皇子的人死了,还有别的皇子。” 这种事,四皇子敢做,别的皇子未见得不敢做。 徐桢南面色深沉,他是一点一点挣得军功,以前就是庄稼汉子,最烦的就是阴谋阳谋,“你小心提防,想法子把这些人揪出来。” 揪出一个郑监军,顾见山差点丢了一条命。 但这是他该做的。 “末将领命。” 徐桢南又问了问顾见山的身体如何,其他事就没再过问。 出来,顾见山呼出一口白气,这才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把棉被和冬衣收拾好,顾见山才整理姜棠给他带的东西。 路上奔波艰苦,但他硬是一样东西都没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