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酒泡的,新鲜的有没有?” “有倒是有,我藏了两根没舍得吃。” “都给我。” “喂达蒙!你不要狮子大开口!都说是舍不得吃的了!”他立刻把表塞回去,宝贝似的护着自己那两根萝卜。 在雪山里新鲜时蔬可价值千金,他还想拿来给桑布泡酒喝呢。 贺灼没说什么,把自己的袖扣和胸针全部摘下来递过去,“三样都给你,我就要那两根萝卜。” “可是……” “尼恩,相信我,比起萝卜桑布一定更喜欢宝石。” “你确定?他可是一头黄牛!哪里有牛会喜欢宝石的?!”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你到现在还没追到他。” 贺灼的眼形很凶,不笑时更甚,锋利的下三白眼就像一柄细刀,割过与他对视之人的心脏,这让他说什么话都很令人信服。 “好吧好吧,让我来尝试一下……”大胡子说。 “记住,除了宝石,不要再送任何多余的东西。” “啊?什么都不行吗?我还为他准备了一把新鲜的青草,他吃上草一开心或许就会立刻答应我了,你觉得呢?” “并不会,他只会把反刍吐你脸上。” “……” 大胡子悻悻地把宝石收起来,顺着贺灼的视线好奇地看过去,只见矮矮的雪堆顶着两只橘黄色的小猫耳朵,是季庭屿窝在那儿玩兔子。 “话说达蒙你为什么要换萝卜?你可不像食素的人。” 贺灼的目光久久地在那对猫耳上驻足,“他最近没胃口,不好好吃饭。” “哦上帝,所以你是要给你的小猫解馋吗?“大胡子由衷钦佩:“我要是他,早就亮出腺体给你咬了!” “我倒希望那天到来时,他能愿意来咬我。” 大胡子立刻促狭地笑起来,“你这个坏家伙,还没在一起就想让他给你咬了吗,你可不要对小屿太粗鲁哦!” “……” “我说的是咬我的腺体。”贺灼无语道。 - 季庭屿今天午睡得很不踏实。 他老是感觉有人捏他耳朵。 捏完左边捏右边,捏完右边又捏左边,他不耐烦地让耳朵趴下,紧贴在头上,可那只手又伸进他头发里转圈。 “你想死吗?我在睡觉!”他一把将那只作乱的手攥住,睁开眼瞪着对方,”小心我把你这双好看的手给撅了。” “你觉得我的手好看?”贺灼精准抓住重点。 卧槽说漏嘴了…… “一般般吧,勉强能看。”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贺灼掌心下滑,捏住他的指尖:“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和我十指相扣,而不是被我强迫着才肯给我抓一会儿。” “你也知道你那是强迫!” “小屿,如果你真不愿意,我会放手。” 言下之意,你明明就是半推半就。 “我……”季庭屿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他红着脸坐起身,生硬地转移话题。 “几点了?哎,你表呢?” 他他记得贺灼很宝贝那块表的,在防风洞里溅上血都要第一时间擦干净,怎么今天没戴。 “拿去换猫粮了。”贺灼说。 “……什么鬼话?” 难道这里还有除了我之外的别猫吗? 季庭屿心口莫名发堵,烦躁地撇过头。 “两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吧。”贺灼把他的被子掀开。 “不吃了,我不饿。”他现在看见腌肉就想吐。 “不会让你吐的。” 贺灼从身后端了个盘子过来,上面并排放着两个白胖小汤盅,左边那盅里盛着煮到透明的猫爪形状的萝卜,右边是炖煮得软烂入味的牛腩萝卜煲。 季庭屿一愣,头顶的小猫耳朵慢慢耷拉下来。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没有别猫,是给自己换的猫粮。 于是堵塞瞬间消失,心脏被惊喜填满。 “这是天价猫粮吧?” 贺灼也不遮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