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绝对喜欢他,要是不喜欢我把我俩眼珠子抠出来给你。” 被人戳破心事,沈半夏脸上红了一阵,无措地抠着手指。 “你放心,我不跟人说。”马录往段融那边看:“说真的,长成这样的男的,谁看了能不心动?我看了都要心动好吗。” “马录!” 沈半夏如一只看见敌人闯入的小狮子,竖起十二万分警惕龇牙咧嘴地警告马录。她不想防备女人就算了,如今还要防备男人。 马录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笑了笑:“开个玩笑,还真急了。您家这位就是给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肖想啊。” 酒吧里换了首舒缓的音乐,灯光变得柔媚。沈半夏重新要了杯西瓜汁,吸管插进去,咕噜咕噜地喝。 “你眼睛这么毒的话,那、你帮我看看,”她盯着沁凉的西瓜汁,吸管一下下地戳,有些艰难地说:“帮我看看……他喜欢我吗。” 马录嘻嘻地笑了一阵,一脸“看吧,我就知道猜中了你心事”的嘚瑟,过几秒,告诉她:“这个我看不出来,段融这人太会藏了,根本就不会把心思放脸上。不过他对你还是不一样的,他看别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没什么情绪,只有在看你的时候,他眼睛里有笑。” “真的?”沈半夏身在其中,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马录点头:“真的!” 那边尚茵见段融一直不上钩,只能铤而走险,假装高跟鞋崴了一下,趁机往段融身上扑。段融虽然没让她碰到,可她杯子里的红酒还是泼到了他白色的衬衫上。 段融不满地拿舌头顶腮,耐心不剩了多少。尚茵不停地说“对不起”,抽了纸巾来帮段融擦衣服上的红酒渍。 沈半夏转panpan身就走。 天空黑得像一块墨,残缺的月亮半死不活地挂在夜空。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往前伸展,两边是被冷色彩灯装饰起来的树。 沈半夏没有目的地往前走,心口窝着火。她很气段融总能在声色不动间勾引人,更气喜欢这样一个男人的自己。 有人在后面叫她“半夏”,她听出是段融的声音,并不想理。那人几步追上她,抓住她手腕把她扯回去。 “跑什么?” 段融站在她面前,手把她握得很紧。衬衫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红酒渍,很刺眼。 目光从那块红酒渍上移开,抬头看他。道路两边的树上一颗颗冷色的彩灯好像暗夜里永恒不灭的流星,千树万树地盛放着,风都吹不散。 段融从她眼里看出了不满,低了低头笑了声:“不高兴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会勾引人,”沈半夏这几天积攒的不满终于发泄出来:“就算无心的也不行。” 终于说出来以后,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 一树树如梦似幻的流星下,沈半夏看到段融眼里滑过狡黠笑意,是一种猎物终于上钩以后,得偿所愿的笑。似乎隐隐能预感到,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把网撒出去,把猎物弄上岸。 下一刻,段融有了动作,朝她走了一步,黑色的皮鞋鞋尖碰到了她的白色板鞋。男人高大的影子压下来,势在必得地把她罩进来。 “这不是能吃醋?”他的嗓音低沉,带着能蛊惑人心的磁性:“既然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我是你的?” 心脏猛烈地震颤,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每一条血管前所未有的紧绷、僵硬。她快找不到自己,心提到嗓子眼,瞳孔里满是他的影子。 她落入他的网,恍然未觉地上了钩。 喉咙艰难地动了动,她终于发出声音:“我以什么身份说,你有名无实的未婚妻吗?” 段融笑,距离收网的时间又近了一步。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朝她低下身,额头快碰到她的额头:“女朋友的身份。” 沈半夏懵然看他,脑子转不过来,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