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保重,”白昊的手搭在摇下的车窗上,“我就在这里等你了,保守估计你起码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出来。” 中影不像有的艺术类院校,会给已经成名的艺人设立特殊通道,它顶多给你提供一个方便来去的停车场,剩下所有的考试步骤与其他考生一样。 陆钧行根据准考证上学校系统随机安排的时段,到场领取各自的号码牌,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等待。 直到被助考老师在轮到的时段里抽中编号,他才会跟与一同被随机抽中的其余五名考生组成一组进入考场。 能入围中影三试的考生不多,但无奈于中影考官碰到感兴趣的学生喜欢拉着人聊天,十五分钟起步,超过一个半小时会被监考老师敲门警告。 这种事情是福也是祸,既可能给考官留下深刻的影响,也容易被考官探出观影体系的浅薄,最后反而过不了面试。 陆钧行比较倒霉,不仅时段排在今天的最末,连轮到时段抽号也被剩了下来。 助考老师看着等候室里余下的最后三名同学,大手一挥:“你们出来排队吧。” 女生文静温吞,坐的离老师也近,领了一号考生的代名牌。 男生则趁着下楼梯的空档,一溜烟地跑到了陆钧行身边,悄摸道:“兄弟,你真没去报表演啊?” 陆钧行虽然讶异于对方的自来熟,但也习惯处变不惊地应付着:“真没报,表演的复试时间跟导演的三试撞了,我想报都报不了。” 同病相怜的三个人简单聊了几句,按照领到的序号排成一列,女生是排头,男生二号,陆钧行第三。倒不是说什么信息保密,毕竟考生信息表就放在主考官手边,只是这么标一下方便老师们称呼。 在助考老师的带领下,三个人弯弯绕绕地上了一层楼,在楼道里又等了十多分钟,才看见上一组的考生出来。 到现在为止,陆钧行已经等了快四个小时了,多少考生也可能是经历过比他还漫长的等待,最后换来一个无疾而终。 想着,陆钧行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考场。 三名学生依次站上讲台,正对着教室后排架着的相机。 而五位老师里,有三位看着稍显年轻的齐齐坐在第二排,一位中年男人窝在中后排眼睛都闭上了,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站在两排桌椅的走道中间活动筋骨,看到有新考生进来还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是最后一组了吗?”一位年轻教师是看着陆钧行问的话,显然把他认了出来。 陆钧行点了点头,语气熟稔,丝毫不怯场:“候考室里就剩我们三个了。” “yes!”中年男人猛地睁眼,“准备下班!” 陆钧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