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 陆珍虽然是女子,可凭着她能穿戴数十斤软甲这事儿便知这也是个巾帼,酱牛肉酱肘子吃起来像匪帮的女寨主,若非那点世家之后的矜持还在,恐怕盘子都能舔干净。 韩母喂猪似的喂了他们几年,只见个子高,不见他们长胖,十分难受。 眼下亲家的四丫头又是当朝贵妃来了他们府上,韩母瞧着她便总想将她喂得白白胖胖才好。 陆银屏跟着姐姐回房间时已经是撑得不能再撑。 她躺在床上,不光撑得慌,心里也有点儿怯怯的。 于是她翻了个身儿对着陆珍道:“姐姐,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了我是个聋子,他还会宠我吗?” 陆珍平躺在床上,却是如鲠在喉 陆瓒他们几个想想就难受 好在除了这一桩,倒没落下旁的毛病来。 不过倒也因为这一桩,本就被放在手心的陆银屏更是被宠得没了边儿。 陆珍将喉头的难过尽数咽到肚子里,翻身将陆银屏搂在怀中。 “不宠又如何?他若是不再宠你,你就别跟他过。左右有姐姐在,只疼咱们小四一个,断断再不会委屈了你。” 陆银屏被她抱着,感受着家人的疼宠,内心无端涌出一阵莫名的勇气。 她呲溜一下从陆珍的怀里爬了起来。 “我要去找他!” 陆珍被她吓了一跳:“你撒什么癔症?!大晚上的你要找谁?” 陆银屏豪情万丈地站在床头,双眼放着光。 陆珍还躺在床上 “我去找陛下说清楚去!” 陆银屏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来不及也不想换衣裳,匆匆在披了件罩衫,腰间围了件长裙就要向外跑。 “死丫头!你疯了?!”陆珍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脖子,“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陆银屏边挣脱边哀嚎:“心里话!心里话!”然后甩了好几下才甩掉姐姐的手。 看着妹妹匆忙的身影,陆珍也似乎想起刚同韩楚璧成婚时那阵儿来。 那时她跟着他刚回凉州老家,他要常常去周边巡防。 俩人两三天见不到一次,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血肉中。 年轻男女之间若有爱意,巴不得时时都在一处。 哪有那么多狗血的误会?纵然你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这世间我只认你是唯一所爱。 陆银屏走哪儿都有守卫,是以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她匆匆忙忙地向外跑。 另外几口子人被惊动,也都让陆珍出面安抚了下来。 老仆颤颤巍巍地帮她打开大门。 然而他一开门,便瞧见门口站了个高大俊朗的青年。 青年一身玄衣皂袍,浓得整个人似乎都要融进夜色中。而衣领和束带上的金丝线与同色眸子又将他从夜色中拉扯而出。 老仆年纪大了糊涂,可也瞧着他眼熟,便开口问:“您找谁呀?” 然而青年并未理他,只是瞧着今日来做客的姑娘,无奈又温柔地唤了声: “四四……” 第一百八十一章 坦言 陆银屏没忍住,飞奔过去扎进他怀里。 老仆吓了一跳,捂着眼往里走,口中还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害臊!” 不害臊的事儿已经不是做了一次两次,誓要做上千万次的陆银屏抱着天子窄腰,用脸蹭着他胸口问:“元烈……你怎么在这儿?” 拓跋渊拥着她的肩,闷闷地道:“寝食难安,所以来寻你。怕你还在生气,便在外头等了。” 凉州晚上比白日冷许多,陆银屏去摸他的手,冰冰凉凉。 她心头顿时略过一阵战栗,鼻头也有些酸。 “还常说我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捂着他的手,然而他手掌太大,自己手掌太小,实在是包不过来。 陆银屏想了个法儿。 她扯着他的手夹在自己咯吱窝下,忍着肋下那点儿酥酥的痒意道:“这下得嘞!” 拓跋渊夹起她咯吱窝,将陆银屏整个人高高举起又放下,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出门要做什么?”他明明猜到,眼尾都漫上笑意,却还要故意问她。 陆银屏抓着他手臂道:“元烈,我要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奴早就被羞走,李遂意等人也早就在他俩抱一起的时候撒丫子跑了个没影儿。没人替他挑灯笼,便是个瞎眼的皇帝,见着自己的宠妃只能摸不能看。 他又摸了几下,满意地道:“进去说……” 这边韩家的人早就听到声响,知道皇帝来找人,便将他之前住过的那间房简单一收拾,供他们歇息用。m.cOOjx.cOM